他立刻道:“大哥你看我,明顯剛和別的男人鬼混完!就這種放蕩的女人,怎麼配做我們謝家人……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
謝承宇順著謝懷玉的手指看過去,一下子看到了那抹紅痕。
他神色有幾分怪異,語氣裡有惱羞成怒的意味,不過謝懷玉沒聽出來,他只是難以相信地看著謝承宇。
他都把我放蕩的證據指給他看了,大哥居然還向著我說話,這是為什麼啊?
“聽不見嗎,和她道歉。”
謝承宇語氣冷厲,一字一句地道。
謝懷玉握緊了拳頭,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謝承宇是個氣場相當強大的男人,命令人做一件事時,對方往往會迫於他的威嚴,下意識地服從,此刻謝懷玉就是這種情況。
所以,縱然萬般不想對我道歉,可大哥都下指令了,他還能怎麼做?
他狠狠吸了一口氣,將所有怒火壓下去,然後強忍著不適說道:“南瀟,抱歉。”
我冷冷地看著他。
剛剛謝懷玉用那麼難聽的話侮辱我,那些傷害怎麼可能被一句簡單的道歉抹消?
而且,雖然我並不在乎繁文縟節,但謝懷玉直呼我的名字卻不叫我嫂子這件事,顯出了他對我的不尊重,我更生氣了。
我別過頭去,冷聲道:“我不接受你的道歉,請你出去。”
“……”
謝懷玉瞪大了眼睛。
他都屈尊給我道歉了,我居然還不識相?
他真是要忍不了了。
可大哥還在旁邊,大哥看自己的目光十分不善,他實在不敢和大哥對抗,縱然不情願的要命,還是離開了這裡。
天台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,四周安靜下來。
我和謝承宇四目相對,氣氛霎時變得有些尷尬。
之前急匆匆地趕來醫院,我們腦子裡都是謝老爺子的事,根本沒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。
現在謝懷玉走了,一小時前發生的事湧進腦海,連空氣都熱了起來,曖昧的感覺不斷增加。
我轉頭四顧,想找個地方坐一下,我真的不想和他單獨待著。
謝承宇也有些不自在,尋思著要不要說點什麼,但見我四處看,似乎想走的樣子,下意識問道:“你想去哪?”
“沒什麼,有點累,想找個地方歇一歇……”我下意識道。
這句話出口後,空氣再次安靜了。
我說有點累,只是託詞而已,但他卻想到了別的地方。
我今天應該是在家裡待了一天,晚上又是坐他的車來的,沒進行什麼體力勞動,怎麼會累?
我今天唯一的體力勞動就是……難道那個會累嗎?
我說完話,本來覺得沒什麼的,但看他的表情,就知道他想歪了,一下子尷尬起來,解釋道: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想說的是……算了,沒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