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,王平安還在天機處核心禁地裡閉關找活路。
外面的世界,風波已經起來了。
中州和旁邊州郡的交界地方。
有個山谷看著很普通,裡面卻藏著神廟“梟”組織的一個秘密據點。
這地方守衛很嚴,到處是符文閃光,跟外面的安靜完全不一樣。
一道血色光芒衝了進來,看著非常狼狽,還很虛弱。
它跌跌撞撞地撞開了據點的防禦陣法。
光芒散去,露出了紅衣主教的臉,慘白又扭曲。
他身上那件好看的法袍已經破破爛爛。
袍子上沾滿了土和幹掉的血塊。
他眼睛裡的害怕還沒散去,像是長在骨頭上一樣。
天機處遺址裡發生的事,對他來說就是個噩夢。
那個金丹期大高手的恐怖爪子。
失控的可怕寂滅氣息。
還有那個奇怪的小子……
這些畫面在他腦子裡不停地轉,他現在想起來還心慌。
他顧不上治傷,也來不及弄乾淨自己。
紅衣主教第一時間就衝向據點最裡面的一個特別祭壇。
那祭壇是用黑色的怪石頭堆起來的。
石頭上刻滿了複雜又邪氣的花紋。
祭壇中間飄著一顆黑色的晶石,不停地轉。
看著好像裡面有無數冤魂在叫。
他手發著抖,拿出一塊一樣的令牌。
他往令牌裡輸了法力,把祭壇開啟了。
黑色晶石立刻發出很亮的光。
光投出一個模糊但很威嚴的人影。
強大的氣勢一下子充滿了整個地方。
紅衣主教本來就虛弱,現在差點喘不上氣。
“主教,任務怎麼樣了?星樞是不是已經完全控制住了?”
一個很低沉、沒什麼感情的聲音從人影裡傳出來。
聲音裡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檢視意思。
紅衣主教嚇得一哆嗦,趕緊壓下心裡的害怕。
他臉上立刻堆滿了傷心和委屈。
他“撲通”一聲跪在地上。
聲音帶著哭腔,開始了他早就想好的、添油加醋的報告。
“報告長老!屬下沒用!任務……任務失敗了!”
他故意停了一下,看看上面人影的反應。
然後他很快地把自己編好的話全說了出來。
“我們本來進行得很順利,馬上就要完全控制星樞了。”
“但就在最關鍵的時候,有人卑鄙地偷襲了我們!”
“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築基期小子。”
“他用的死氣功法特別怪,特別霸道。”
“他……他竟然能吸收寂滅氣息!”
紅衣主教的聲音裡全是沒法相信和強烈的指責。
“還不止這樣,還有一幫不知道身份的黑衣人。”
“他們實力很強,跟那小子一起,對著星樞猛打!”
他把王平安吸收死氣、靠近大門的事,還有那些神秘黑衣人走之前的動作,都故意混在一起說。
他說成是王平安和黑衣人聯手破壞了星樞。
“他們……他們不把神廟放在眼裡!”
“更重要的是,他們這麼一破壞,把星樞鎮壓著的地底下的恐怖東西給驚醒了!”
他把那個暗金色大爪子有多嚇人,還有寂滅氣息失控後毀掉一切的場面,都說得很詳細很可怕。
“一隻至少是金丹期實力的大爪子從地底下伸出來!”
“一下子就殺掉了我們好多精英手下!”
“星樞也壞得很嚴重,快要徹底垮了!”
“屬下……屬下拼了命地打,才好不容易在那小子和黑衣人的圍攻下,還有地底大東西的威脅下,捏碎了保命的符籙逃了出來!”
他哭著說,把自己說成一個忠心耿耿、雖然失敗了但很光榮的樣子。
同時,他把所有的錯,都死死地推到了王平安和那幫神秘黑衣人身上。
特別是王平安。
紅衣主教故意把他說成一個掌握著禁止力量、對神廟有很大壞心思的危險傢伙。
“那小子的死氣很特別,好像跟地底那個大東西有點關係。”
“但他這個人更陰險,更狡猾!”
“他身上肯定藏著天機處或者慕容氏族的重要秘密!”
人影沉默了一小會兒。
祭壇周圍的空氣好像都凍住了。
那種無形的壓力讓紅衣主教的頭埋得更低了。
他後背全是冷汗。
“廢物!”
這兩個冷冰冰的字,像大錘子一樣砸在紅衣主教心上。
“星樞壞了,地底的東西醒了……”
“這嚴重打亂了我們的‘神降’大計劃!”
人影的聲音裡帶著天大的怒火。
雖然聲音還是那麼低沉,但那種要毀掉一切的意思讓整個據點都輕輕發抖。
“一個築基期的小子?一幫藏頭露尾的黑衣人?”
“就讓你們把事情搞砸了?”
紅衣主教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,不敢回嘴。
“那個能用死氣的小子……必須找到他!”
高層的聲音變得更冷酷了。
“不惜一切代價!把‘梟’在中州的所有人手,還有周圍幾個州的資源,都用上!”
“給我把他挖出來!”
“活要見到人,死要見到屍體!”
“他身上可能帶著的天機處核心機密,還有可能存在的慕容氏族留下的東西,必須搶回來!”
命令說得很堅決,不許有任何疑問。
“至於那幫黑衣人,也要徹底查清楚!”
“敢跟神廟作對,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!”
停了一下,高層的聲音又響起來,帶著點陰冷。
“你辦事不力,本來應該重重罰你。”
“但看在你帶回來了重要情報的份上,暫時饒你一次。”
“為了保證不出一點差錯,我會派‘魂狩’去中州。”
聽到“魂狩”這兩個字,紅衣主教眼睛裡閃過很深的害怕。
這種害怕甚至超過了他對高層的恐懼。
“魂狩大人……要親自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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