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令笑笑，捧起杯子喝水，桌上意料之中的冷場了。
林音只好默默點菜，點了京菜裡有名的乾隆白菜、貝勒爺烤炒肉和幹炸丸子，又點了份黑松露焗蝦球和半隻棗酥烤鴨，在她正猶豫著是再來道蔥燒海參還是佛跳牆時，陳令及時攔下了她。
“太多吃不了，少點一些。”
“吃不完陳醫生打包帶回去？”
“怪麻煩的，還是算了。”
林音只好作罷，反正她也不是非要撐著自己，只想盡一盡禮數。
服務生拿著餐單走了，餐桌上又陷入短暫沉默。
林音心想，早知道把玄五帶來了，那小傢伙還能陪著嗑嗑瓜子。
“你……”
兩人同時開口，又同時有些尷尬，林音縮了縮脖子：“陳醫生先說。”
“叫我陳令就好，畢竟現在也不是醫生了。”陳令笑笑，“我是想問，你的寵物店怎麼開在二環裡了，租的房子嗎？”
“這件事情說來就很複雜了，你認識裴氏集團的裴總嗎？”
陳令點頭：“聽說過，但沒見過。”
“前陣子他讓我幫他看看他們家小兔子為什麼不吃飯，我幫他看明白後，他就把手裡閒置的兩套四合院低價租給我了。”
“兩套？”陳令驚了。
“是的，他還投資了我的寵物店，說其中一套是留給我開店用，所以房租都沒收。”
陳令看向眼前眉飛色舞的林音，心裡忍不住在考慮這段話的真實性。
“是真的！”見他不信，林音趕緊解釋，“裴總這人挺好的，當然啦我也不是全白用，我偶爾會幫他照顧下女兒。”
“他還有女兒？可是外界不是傳言他一直未婚嗎？”
“他在家門口撿來的小女孩，有點自閉症，不過最近跟我們家動物呆多了，已經比之前開朗很多啦！”
話音剛落，林音忽然捂住嘴：“哎呀，我這是不是不能說。算了你就當沒聽到。”
陳令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她。
“下面是不是該我問了？你為什麼要離開京市呢？”
“因為失業啊。”陳令表情似笑非笑，“我以為你知道的。”
“呃，我是知道你從派斯特離職了，但我不知道具體原因是什麼，可是不能再去別家工作嗎？為什麼一定要離開京市？”
陳令看著她歪著腦袋，一臉疑惑的樣子，心想果真是不做飯不知柴米油鹽貴，不上班不知職場競爭混亂。
“我個人原因離職，工作……也不太想在京市找了。”
他選擇不跟這女孩兒說實話，萍水相逢而已，興許以後也沒太多機會見面，還是別給她太大心理壓力了。
林音抱著杯子輕呷一口蓋碗茶，片刻後忽然說：“你騙人的吧，我知道你離開派斯特是你因為幫我被針對了，我還知道張順是派斯特的投資人之一。”
“知道你還問。”陳令無語，早知道還不如說實話了。
“所以我問的是為什麼離開京市啊！難不成，是派斯特一直在暗中給你使絆子？導致其他寵物醫院也不錄用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