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!爛貨!就是你,就是你把我兒子給勾引壞了!”
“我兒子本來前途無量,廠裡的技術骨幹,都是因為你這個掃把星,他現在工作沒了!還要被抓去坐牢!你憑什麼還好好地站在這裡上班?”
許長平在一旁幫腔,他雖然不像刁鳳琴那樣撒潑,但下手更狠,一巴掌扇在蘇雲歸的臉上,打得她嘴角瞬間見了血。
“我們許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,才讓我弟弟碰上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!你明知道他有老婆有孩子,還往上貼!現在好了,你把我們家全毀了!”
一想到之前許長安貼補家裡的錢往後就沒有了,許長平怒不可遏,原本就粗壯的胳膊此時肌肉繃起,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道。
他攥著蘇雲歸的胳膊,嘴裡罵個不停,
“我告訴你,我弟弟要是真被判了刑,我們許家就跟你沒完!我們天天來你廠裡鬧,看你以後怎麼做人!”
蘇雲歸被打得頭暈眼花,頭髮被扯得頭皮生疼,臉上火辣辣的。
她拼命掙扎,哭喊著辯解,
“不是我!不是我!是許長安騙我!他說他跟沈青梧早就沒感情了,已經辦了離婚了!我不知道他犯法啊!阿姨,大哥,你們放開我,我也是受害者啊!”
“受害者?呸!”
刁鳳琴往她臉上啐了一口,
“你這種專門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,還有臉說自己是受害者?你要是安分守己,我兒子能找上你?”
“蒼蠅不叮無縫的蛋,你就是那個臭雞蛋!我今天非打死你這個害死人不償命的狐狸精不可!”
廠門口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工友,對著他們指指點點,議論紛紛。
有人同情蘇雲歸,覺得她平時看著挺文靜的一個姑娘,怎麼會這樣;
也有人鄙夷,覺得破壞別人家庭就該有這個下場。
而沈青梧,就站在人群外圍,像一個看戲的局外人,眼神裡沒有半分同情,只有冰冷的譏誚。
上輩子的這個時候,蘇雲歸正挽著許長安的胳膊,在陶瓷二廠眾人羨慕的目光中出雙入對。
而刁鳳琴和許長平,則在親戚朋友面前大肆炫耀,說他們兒子有本事,甩了那個鄉下潑婦,找了個城裡有文化又漂亮的新媳婦。
那時候的蘇雲歸,是他們許家光耀門楣的功臣。
而現在,當許長安因為重婚罪被捕,工作和前途都化為泡影時,蘇雲歸就從“功臣”變成了“罪人”,成了許家所有不幸的根源。
真是可笑。
沈青梧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。
她不恨蘇雲歸嗎?
當然恨。
但看到仇人之間狗咬狗,遠比自己親自動手來得更痛快。
刁鳳琴的每一句咒罵,許長平的每一個巴掌,都像是打在了她前世的怨氣上,讓她感到一種扭曲的快意。
她看到工廠的保安終於擠了進來,開始拉扯刁鳳琴和許長平。
蘇雲歸則趁機掙脫,連滾帶爬地躲到一邊,哭得泣不成聲,狼狽不堪。
好戲看得差不多了。
沈青梧收回目光,再也沒有多看一眼那場鬧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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