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廝奉陸渝命送來這些,規規矩矩道,
“侯爺說了,眼下侯府庫銀空虛,若用度再奢侈些,只怕你掌家的這一個月想安然度過去都是艱難。”
說完就走了。
棠梨頹然的坐在榻上。
這真的是她曾以為白玉為堂金作馬的侯府嗎?
好不容易當上心心念唸的侯夫人,可中饋要爭,主院要讓,家當要買,還不如她從前在溫府當丫鬟的日子呢!最起碼吃穿不愁,不必看人臉色。
唯一還算舒心的,便是陸渝對她委實不錯,婆母也和善。
“我明日要去鹹安寺敬香,府裡的事兒便託著你與若年了,有什麼不懂不會的,你們妯娌要互相幫扶。”
今日請了安,陸老夫人對兩個兒媳溫和說道。
大戶人家都有每年去寺裡敬香的習慣,祈家運繁榮昌盛,但陸老夫人說完這話,溫若年卻忽然抬頭,古怪的看了她一眼。
陸老夫人猶自未覺,細細囑咐著。
棠梨乖順應道,“母親放心便是,兒媳會把府裡料理的妥妥帖帖的。”
陸老夫人看向棠梨的眼中多了幾分滿意,轉而又不輕不重對著溫若年說道,
“中饋如今雖在你弟妹手中,但她不比你出身世家,到時候難免手忙腳亂,你要多多幫襯。”
這是陸老夫人今日第二次對溫若年說到幫襯了。
溫若年應下,“這是應該的,老夫人放心去敬香就是,若有我幫得上的自然不會推辭。”
極溫和的嗓音,陸老夫人倒是難得多看了這個大兒媳一眼。
她原本是對溫若年有些不滿的。
且不說那三萬兩銀掏空了陸家,就說她先與阿渝定親,再另嫁言蹊為婦,便足可見不是什麼省油的燈。
只是她非陸言蹊親母,許多事情不好直說,但也甚少有好臉色給溫若年。
原以為她會心生怨懟,沒想到如今看樣子倒是乖順。
出了屋,棠梨叫住走在前面的溫若年,“嫂嫂。”
溫若年轉過頭,她款款走上前來,語氣卻不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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