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言蹊笑笑,“可能是見我眼疾,一時有些意外,這才多看了幾眼吧。”
溫若年還沒說話,楓兒就已經語氣極快的說道,“才不是呢!伯爺爺肯定是看見父親長得好看,所以才多看了幾眼!”
這孩子,情商是越來越高,嘴巴也越來越甜。
溫若年憐愛的抹著他的小腦袋,問,“最近讀書可還好?夫子講的都聽得懂嗎?”
“聽得懂!楓兒可聰明啦!”小小的孩子,一臉得意。
溫若年也笑了,“那獎勵你今天晚上和父親母親一起睡。”
“好!!”
“不行。”陸言蹊說。
溫若年皺眉,“為什麼不行?”
陸言蹊頓了頓,說,“床太小了,睡我們兩個人都擠,哪裡睡得下三個人?”
溫若年,“你之前不是還說不擠嗎?”
“兩個人尚且能湊合,三個人那是絕對睡不下的。”
溫若年咬了咬唇,看著一臉失望的楓兒,說道,“也罷,這床確實有點睡不下。”
陸言蹊微微鬆口氣,“嗯,對。”
“那我今晚就去楓兒屋裡陪他睡吧.....”
.......
陸言蹊次日晨起,一雙眼下都是烏黑的。
看向楓兒的目光,格外不友好。
“父親,你是不是眼睛好多啦?你都會瞪人了誒!”楓兒卻很高興。
只要父親眼睛變好了,瞪他多少眼都行!
陸言蹊反而失笑,“嗯,好多了。”
已經與正常人差不了多少了。
他對著溫若年,又重複了一遍,“已經和正常人差不了多少了。”
溫若年在練字,沒理會這句話,敷衍著“嗯”了一聲。
陸言蹊見她沒領會到自己的意思,不由得皺了皺眉,走上前去,從身後摟住她的腰,“夫人,我現在已經和正常人差不多了。”
熱氣噴灑在溫若年頸間。
她的脖子有些癢癢。
一張小臉也在無人處悄悄變紅。
.......
陸言蹊眼疾痊癒的訊息,在一日傳到了舞陽公主耳中。
“聽說陸公子現在眼睛已經能看見了,每日不是和他夫人恩恩愛愛的,就是上街給他夫人和兒子買首飾買糕點,那小日子過得真叫一個滋潤。”
舞陽公主氣得咬碎了後槽牙。
看著自己屋裡,冰冷冷的牆壁,駙馬十天半個月不與她同房一回,她就覺出一股深深的悲哀。
為什麼,為什麼偏偏是她和言蹊議親的時候,他得了眼疾。
為什麼便宜都讓溫若年給撿了。
為什麼....偏她來時不逢春.......
她不甘心!
.......
陸言蹊今日回府,神色格外沉重。
他告訴溫若年,北疆戰亂,很有可能需要他從軍出征。
溫若年驚詫道,“你一個翰林院的文官,為什麼要你去打仗?”
陸言蹊嘆氣,“原本是輪不到我的,聽說是舞陽公主奏請,讓我隨軍畫軍陣圖,陛下素來疼愛女兒,已經允了。”
......
溫若年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,“那怎麼辦,你去不去?”
聖旨已下,怎能不去。
陸言蹊看著溫若年,欲言又止,還是說道,“如果我去的話,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