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若年說的,正是他這些天來一直苦苦思索不得其解的。
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!
上一世,他求娶了煊赫鼎盛的公府之妻溫若年,結果成親多年,卻被溫家連累的下了大獄。
他一劍刺死了溫若年,重生一回堅決求娶棠梨,甚至為此散盡了家財。
可為什麼結果還是這樣!
他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問題?
“陸都尉與其思索為什麼會落得如今下場,不如問一問自己,行走於世,你可曾對得住任何人?可曾對得住自己的良心?”
“溫若年,你少在這裡冷嘲熱諷,我告訴你,我永遠都不後悔跟你退親!你以為你現在過得就是好日子嗎?呵呵——”
外屋忽然傳來一陣喧嚷。
宮裡來人了。
“陛下有旨——鎮國公府,跪接聖旨!”
眾人連忙跪下,陸渝更是一頭霧水。
“撫遠大將軍溫穆新禦敵有功,朕體恤功臣多年戍邊不易,特賜官拜三品,食邑五百里,入朝不趨,贊拜不名,欽此!”
溫家眾人的臉上均染上喜色,“謝主隆恩!”
溫母塞了一把金瓜子過去,內侍眉開眼笑,作揖走了。
正廳裡氣氛很是和樂,“今晚去天香樓吃一頓!兄長,你可真是了不得!”溫父呵呵笑道。
“好啊,咱兄弟倆不醉不歸!”溫穆新也爽朗大笑,比之溫父的斯文儒雅,他更加粗獷直率些。
溫若年抱著楓兒,道,“天香樓的筍雞鵝做的最好,伯父等會一定要好好嚐嚐。”
一家人其樂融融。
唯有陸渝站在原地天人交戰,神色尷尬,又有些糾結。
好半晌,他終是下定決心一般,“砰”的一聲跪下。
“小婿見過岳父大人!岳父大人萬安!”
........
大家都被陸渝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給搞懵了。
溫穆新蹙著眉,神色警惕,“飯可以亂吃,話可不能瞎說,陸家小子,誰是你岳父?”
“您啊!撫遠大將軍啊!”
陸渝變臉很快,再次面對溫穆新的時候,已經掛上了一副笑臉。
“反正現在也沒外人,不必藏著掖著的,我都知道,您才是棠梨的親生父親,您當年為了把棠梨接回來不惜和髮妻決裂,您有情有義,小婿感佩至極,今日一聽說您回來,就特意趕來拜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