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你媽的狗屁!”林姨母當下忍不住了,破口大罵道,“月兒還沒進門呢,你就張羅起納妾的事情了!你算不算個男人!”
蘭月也哭,“程晨!你要了我的身子,竟然還要當著我的面納別的女人,你是不是存心讓我難堪!”
這母女兩人一左一右,程晨一個男人,被圍堵的說不出話來,只瞪著眼乾喘氣兒。
卻是溫若年解圍道,“算了算了,程晨答應娶月表妹,已經是退了一步了,既如此,大家就各退一步.......”
眼見著林姨母還是不為所動,咬死了不肯答應,溫若年話鋒一轉,說道,
“姨母,不是我這個做晚輩的說你,只是事已至此,你再不情願也是無用,他們倆連夫妻之實都有了,難道你還忍心攔著月表妹不讓她進門嗎?”
溫若年說著,嘆了口氣,又對蘭月說,“表妹,你以後進了門是當正室夫人的,怎麼能沒有些容人之量呢?依我說,就算夫君有了妾室,你也該主動張羅著抬進府裡,這才能彰顯你這個做正妻的大度。”
......
林姨母一張老臉憋的青紫。
好半晌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蘭月嘴唇翕動著,死死瞪著溫若年,剛要說話,卻被陸言蹊打斷,
“我覺得若年說的有道理,木已成舟,就該想辦法各方周全。畢竟說到底,此事也並非程晨一人的過錯。”
林姨母聽出了陸言蹊話中的冷漠。
她悚然一驚,知曉自己若是再拉扯下去,他還會不會站在她們這一邊,還真不好說。
畢竟她們原本是衝著陸言蹊去的,眼下沒被戳破,是給她們母女兩人留了顏面。
但不代表陸言蹊就當真一味好欺負。
“行!”林姨母一咬牙,答應了。
蘭月大驚,哭著上前,“母親,我不......”
“啪”的一聲,林姨母狠狠打在蘭月臉上,嬌俏的小臉浮現出五個清晰的巴掌印。
她怒聲罵道,“我素日都是怎麼教你的?讓你行事穩重些,端莊些!偏你今日吃醉了酒,竟走錯屋子鑽到你表哥表嫂的房裡去!白白惹出這麼多誤會來!你讓我這個當孃的還要如何包容你!”
“主院我看你也別住了,你現在就給我回屋去,面壁思過,好好反思反思自己錯哪兒了!”
蘭月捂著臉,哭著跑走了。
而看完林姨母表演全程的溫若年卻是笑了笑,“姨母嚴厲起來也還真是嚴厲呢。”
林姨母再無剛剛的囂張氣焰,陪著笑道,“是,是,還是多虧你們心胸寬大不計較.......”
溫若年懶得再與林姨母說這些場面話了,只問,“那等蘭月表妹成親以後,是不是就要搬去程晨家裡住?”
林姨母:“啊?”
程晨說,“當然了,我娶了個媳婦回來,就是要給我暖被窩的,她不跟我住,跟誰住?”
溫若年笑而不語。
林姨母欲哭無淚。
她這是給女兒找了個什麼樣的夫君啊!說話行事如此粗鄙,和侄兒簡直是雲泥之別!
可是再不情不願,卻也木已成舟。
林姨母步履踉蹌的離開了,背影透著股滄桑。
看得陸言蹊心裡很不是滋味,“從前姨母當真待我極好,自從我母親去世以後,她對我稱得上視如己出,也不知為何,現在竟成了這般模樣........”
溫若年卻不以為然,“你的意思是,她是在你母親病故以後,對你才格外好的?”
陸言蹊點頭,“不錯,姨母體恤我年幼失母,所以才格外照顧。”
溫若年若有所思,問,“那你口中所說的好,是指什麼?”
陸言蹊自然而然便說,“那時候我一人在陸府孤苦伶仃的,我父親一心只在繼母和陸渝身上,根本不理會我的吃穿用度,姨母每次來都是大包小包的,生怕陸家缺了我吃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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