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若年卻已然扭過了頭,看向狐疑望著自己的棠梨道,“你娘既對國公府有恩,我們自然不會馬虎。”
“只是以平妻身份供奉,此事非同小可,又是長房之事,我父親怕是也做不得主。得先修書去北疆問過我大伯父的意思,再請溫氏族老過府見證,才算是正經過了明路,人人都挑不出錯來的。”
棠梨一口答應。
她緊緊看著溫若年,目光躍動著熱切。
她不怕麻煩,不怕波折,只怕名不正言不順。
母親給那個男人生兒育女,受盡世人冷眼,到最後連命都搭進去了,她也想借此看一看,他對孃親究竟是什麼態度!
她要堂堂正正給母親,給自己爭取來該有的一切!
回府的路上。
棠梨感念陸渝今日維護,又見他不發一言,便問,“怎麼了?我馬上就要成溫家嫡女了,你不高興?”
也不是不高興。
陸渝腹誹,等城王回了京,他遲早要想辦法讓棠梨認祖歸宗的,既如此,如今做不做溫家女又有什麼要緊?
可棠梨不知他的心思,只一臉神往道,
“等我有了更高貴的身份,咱們再生個親生孩兒,以後日子定能越過越好,阿渝,你說是不是?”
可沒想到,陸渝忽然笑看著她,問,“什麼樣的身份才算高貴?”
棠梨一愣,下意識說,“做溫家嫡女,難道還不算高貴?”
溫家國公世代承襲,溫母是丞相么女,這還只是二房的榮耀,棠梨即將回歸的長房便更不必說了。
她親爹戰功赫赫已是一品將軍,就連當年那個逼死她娘又和她爹和離的惡毒大夫人,孃家都是煊赫世家,她同父異母的姐姐如今便在宮中為妃。
真是寥寥數語說不完的鐘鳴鼎食,煊赫貴府。
她成了這樣人家的嫡出姑娘,難道還不算魚躍龍門?
可陸渝神秘的搖搖頭,“梨兒,這還不夠,這還配不上你,你真正的福氣還在後頭。”
這些話,陸渝和她說過很多次了。
以前棠梨或許還不信,可現在她卻信了。
家世顯赫,夫妻恩愛,嫡子爭氣,婆媳和睦,旁的婦人一生都求不來的東西,她便早早都擁有了。
阿渝說的沒錯,她棠梨絕非池中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