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這麼個爭氣的長兄,以後她有了親生兒女,也能提攜一二了。
“也不知這位慶公子的母親是何書香世家出身,竟養育出這樣能幹的孩子。”
聽得人群裡這樣一聲疑問,棠梨喜不自勝便要認領,“是.......”
“什麼書香世家!聽說那慶公子的娘就是一個最低賤不過的侍女,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迷得陸侯爺為她退親另娶,連真正的溫氏貴女都不要了!”
“竟有這事兒?嘖嘖,依我說這陸侯爺也是個拎不清的,娶個侍女當夫人,兒子也要叫侍女當娘,他腦子糊塗了不成?”
“就是就是,這樣身份的婦人,能教出什麼狀元郎?估計就連慶公子如今的賢才也只是曇花一現,傷仲永罷了!”
棠梨臉色極為難看的回到家。
坐在榻上,神色風雲變幻,默默良久,再然後,眼眶忽然就紅了。
她不是侍女,她是和溫若年一樣的世家小姐。
她的出身,不比任何人差。
憑什麼這麼說她。
陸渝從外間回來,沒注意到棠梨陰沉的臉色,只不經意說道,
“聽主院的人說,我兄長和溫若年三日後會回門,拜見岳父岳母。”
“又不是你的岳父岳母,你叫的倒是順口。”
被莫名刺了一句,陸渝看了棠梨一眼,沒說什麼。
可棠梨卻是坐不住了。
她對外是國公府買來的家僕,無父無母,也無家可歸。
她知曉自己的身份不見天光,因此這麼多年也從不敢鬧騰,可心裡始終憋著一股氣。
如今她以淮南侯主母的身份回去,膝下還有嫡出的公子,自是人人尊敬。
這樣想著,她便也和陸渝說了,
“阿渝,等溫若年回門那日,我們也回一趟溫府吧?”
陸渝愈發莫名其妙,“溫府又不是你孃家,你回去做什麼?”
嘴上這麼說,卻還是答應了下來。
這些時日他和慶兒幾乎把棠梨捧上了天,她指東他們絕對不往西,她殺猴他們絕對不打雞,哄得棠梨那叫一個心情舒暢。
私下裡,慶兒也如小大人一般,囑咐陸渝,
“父親,你儘管把身段放低,哄得母親開心才是最要緊的。”
小小的孩子,說話卻是沉穩,“主院那邊還是得派人盯著,溫若年最是狡詐多疑,莫要讓她鑽了空子,對了,城王府預計何時回京?”
陸渝道,“聽說還要半年......”
“半年夠了。”
慶兒說,“這半年你就好好哄著母親,別的事情都不要想,你汲汲營營多年,也比不上親王府的提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