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間燭火搖曳，她讓丫鬟把同安公主的畫像取下擱在榻上，將女子的眉眼一點一點看去。
畫上的公主極美，唇角彎著微微的弧度，目光似喜似悲，不知落向何處。
“你知道她當時在看什麼嗎？”
齊凌雲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來的，眉眼溫柔立於燈下，靜靜注視著她。
溫若年意識到什麼，默然不語。
齊凌雲笑笑，“她當時望著的人，是我。”
溫若年挑眉，也笑，“看來，五殿下還是很清楚的，我並不是她。”
不然他不會問“她在看什麼”，而應該是“你在看什麼？”
齊凌雲卻沒答這句話，目光一寸一寸撫過女子的每一寸肌膚，眼眸慢慢變得深情而哀傷，
突兀的問道，“你知道你和她有什麼不一樣嗎？”
不等溫若年說話，他就自顧自道，“眼神，是眼神。同安她總是溫婉的，柔善的，就算撞見我和雲莞私會，她也不曾口出半句惡言。可你不一樣——”他深深看了一眼溫若年，“你眼裡寫滿了桀驁和野性，你厭惡我，恨我，是不是？”
溫若年輕嗤一聲，“你把我迷暈帶來這鬼地方，我不該恨你？”
“該。”
齊凌雲自嘲的笑笑，眼眸微微黯然。
她當然該恨他。
他也想讓她恨。
可就連如此卑微的願望，老天爺也不會再滿足他了。
本章未完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