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若年腳步頓住。
陸言蹊追來了齊國?可安帝怎麼會同意出兵呢?皇后又會眼睜睜見陸言蹊如此衝動嗎?況且他如何短短几日籌集到人馬的?千般思緒縈繞在她心頭,掌心被攥的發緊,她身形微晃,道,“你帶我去。”
和昌搖搖頭,“我可沒這麼大的能耐,你夫君被羈押在齊軍中,我去不得。”
溫若年轉身就走。
她要去找陸言蹊!
就算和昌公主是騙她的,她去一趟也損失不了什麼。可萬一是真的,憑著她現在齊國同安公主的身份,她或許可以保下陸言蹊的命。
一路策馬疾馳。
行至長街,她和齊軍的大部隊匯合。
打頭騎著高頭大馬的,赫然便是齊凌雲。他身後三丈之遠處雙馬拖著一個滾轅木欄圍成的囚車,裡頭關押的男子外袍被剝,一身雪白中衣滲出凌亂血跡,他坐在地上,無力的垂下頭,像是受了重傷。
溫若年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響。
“夫君!”
她目眥欲裂。
陸言蹊劇痛之下緩緩有了幾分知覺,一雙黯淡的雙眸因這聲“夫君”微微起伏几分,“若年....”
他一開口,嗓音嘶啞的不像話。
溫若年很快就判斷出,陸言蹊是中了毒。
“同安,這是奉國活捉的賊首,我領陛下之命把他押進死牢,你要隨我一起去嗎?”
齊凌雲語氣如春風般和煦,笑吟吟的模樣,像是披著人皮的獸。
溫若年的指甲攥進肉裡,她問,“領命?領誰的命?”
齊凌雲笑意清淺,“自然是父皇的,同安,聽話,到我身邊來,那囚徒的位子不是你該站的。”
溫若年的目光逐漸變得怨恨。
齊凌雲見她站著不動,臉上笑意漸漸斂去,“他中了齊國劇毒土蠍子草,先是聲音變啞,然後會眼下發紫,持續三天的筋脈抽痛之後,若無解藥,則會爆體而亡,死無全屍。”
他對著溫若年,嘴角擒著莫名的弧度,似是人畜無害般問道,“所以,你確定還要在這裡耽誤時間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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