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言蹊最快反應過來,“夜裡風大,進去說吧。”
那老婦不肯,不依不饒道,“憑什麼進去說?我就是要把你們皇子府的勾當......”
話沒說完,就被侍衛客氣而堅決的推了進去。
“砰”的一聲,大門緊緊閉上,陸言蹊面色不善,“來人,捆了。”
很快就來了幾個小廝,拿著粗麻繩就往她身上套,那老婦嚇得腿都軟了,“你們憑什麼捆我,我來尋我兒子,你們藏人兒子還綁人,太過分了,太過分了.....”
溫若年淡淡的,“楓兒是我過繼的養子不錯,但他家中情況我很清楚,他生母的年歲與你也對不上,所以你要是想企圖透過攀親來得利,怕是找錯了地方。”
照常理來說,她已把話說得這麼清楚,並表明自己對楓兒父母情況是極其清楚的,那老婦也該自知訛不到人,難堪離去才對。
可她反而氣焰更盛三分,甚至掙脫了麻繩,環臂篤定道,
“我沒有說錯,楓兒就是我親兒子!”
“當年我剛生下他不久,路過的道長說這孩子八字命貴,讓我抱養到村裡最西邊的人家去,正巧那戶人家前不久才才了個女兒,正煩的不行,於是我們兩家就換了孩子,我沒有騙你們,楓兒他就是我的親骨肉!”
楓兒緊緊咬著嘴唇,臉色蒼白。
他生母在他孩提時便跑了,再也沒有回來過,村裡風言風語他也聽過幾次,都說是老陸家的重男輕女,這才逼走了那媳婦。
他當時年紀小,沒聽懂,卻存在了記憶裡。
現在才如夢初醒。
怪不得,怪不得母親要逃走,原來自己根本不是她親兒子!
他的身形搖搖欲墜,像是下一刻就要跌倒在地,關鍵時刻,被一雙穩健有力的手扶住,“別怕。”
是父親的手。
他語氣低沉緩慢,有些厭惡的盯著那老婦,
“十幾年前的事情,如何說理?楓兒現在是我們皇子府的孩子,已上了皇家玉碟,永遠不會變。你究竟想要什麼,直說就是了。”
老婦的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,落在府裡的亭臺樓閣雕樑畫棟之中。
不經意冒了精光。
乖乖,這皇子府隨地一掃就是金子。她該要多少錢才划算?
不過不管要多少錢,都是她該得的,她千辛萬苦打聽到當年那個送走的兒子竟然被過繼到了皇子府,於是千里迢迢尋過來,這皇子府就該狠狠出點血!
於是得意洋洋道,“我兒子是個好苗子,你們也看見了,長得清秀就不說,我聽說學業也是數一數二的好,你們撿了個天大的便宜,可不該好好感謝我?依我說,一萬兩黃金,一手交錢一手交貨,我就同意把我兒子給你們!”
楓兒終於再也按捺不住,“一萬兩黃金?你分明就是想訛人!”
老婦“啪”的一聲打在楓兒臉上,牙尖嘴利指著他大罵道,“爛了肚腸的臭小子,我是你親孃,你這樣不恭不敬的,是想忘本不成?真以為自己進了皇子府,就不認你這便宜娘了?哼,人人都說你聰明聰明,我看你這滿腹的聖賢書,是讀到狗肚子裡去了!”
機關槍似的一陣輸出,把楓兒罵得抬不起頭。
他攥緊了掌心,眼中盈淚,再也不出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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