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陸言蹊的目光失望隱現,卻什麼也沒再多說。
然後便是半個月的冷戰。
溫若年不明白,兩人都在一起這麼久了,孩子都有了,他為何一定要執著向自己要一個答案?
正如陸言蹊也不明白,兩人明明已心心相印,她又為何不能對自己坦誠相待呢?
.....
鄉試當日,楓兒到了驛館中,休息兩日就會正式開考。
這些天溫若年在府中也沒閒著,鄰邦齊國使臣來京,她和陸言蹊都忙著接待事宜。
奉齊兩國交好,近年卻多兵戎相見,此次會面兩方都有心恢復關係。
齊國使臣進宮前一天,溫若年被召去鳳儀殿。
“宸貴妃勢微,四皇子近日來處境不好過,你務必要言蹊抓緊這次機會,把宴席風光體面的辦好,讓陛下看見你們夫婦二人的能耐。儲君之位不易得,萬事都要靠自己爭取。”
溫若年溫順頷首,“兒臣明白。”
皇后精力不濟的點點頭,抬眼一掃,有些意外的問,“你的臉色怎麼這麼憔悴?是近日府裡有什麼事嗎?”
雖是半路母子,但長日在同一條船上待著,皇后待陸言蹊夫婦也並非全無真心。
因此面對皇后的關懷,溫若年猶豫了一下,還是如實說了。
她說得隱晦,只淺淺提了一筆,“夫君待我尚有心結,已經冷了好些日未曾說過話了。”
皇后微微擰起鳳眉,珠翠華麗,映著她的如玉容顏穠麗豔絕,她淡淡道,“這些事說破天也是小兒女之事,你是世家閨秀,該明白人前體面的道理。到時候在齊國使臣和滿宮上下的眼睛面前,切莫被任何人看出你夫妻二人的齟齬。”
頓了頓,意味深長說了一句,“未來的儲君夫婦,當舉案齊眉,相敬如賓。”
溫若年喉口微微酸澀。
半晌,應了一句,“兒臣遵命。”
出了鳳儀殿。
紫葉覷著她的臉色,有些忿忿不平道,“皇后娘娘連什麼事都不問,明明就是殿下的錯,卻讓您退讓,憑什麼呀!”
溫若年苦笑,誰對誰錯的,有什麼要緊?
皇后中宮之尊,怎會在這般細枝末節上勞心?她要的,不過只是一對體面尊貴的兒子兒媳罷了。
回府之後,溫若年思來想去,而是去了一趟書房。
“夫君。”
她隔著帷簾道,“明日宮宴的座次和服制都已經安排好了,你想穿那身紫色直綴朝服,還是廣青色窄袖錦袍?”
書房裡,伏案而坐的身影微微一頓。
旋即平淡的說,“都行。”
影影綽綽的簾子外,他看見女子輕輕點頭,如玉的嗓音道,“那就穿廣青色吧,咱倆穿一個色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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