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溫若年隨夫進宮,接受陛下封賞。
她原本就是國公女,皇子妃,還有早先封的縣主之位,如今已是封無可封,於是陛下大手一揮,給了她自立女戶的殊榮。
陛下話音落下,溫若年當即愣在原地,連謝恩都忘了。
立女戶,象徵著以後她可以以自己的名字成為一戶之主,開宗祠,行商入仕,如同男子一般建功立業,遊走四方。
她激動的眼眶都紅了。
及至陛下爽朗的笑了一笑,她才如夢初醒,“兒臣謝主隆恩!”
聽得她話中的歡喜,身側陸言蹊偏過頭去,看著雀躍蹁躚的女子,不由得柔軟了眉眼。
安帝話鋒一轉,又惋惜提起了陸渝。
“說起來,那位陸愛卿也實屬忠臣,親手繪了堪輿圖助大師救得龍脈,不曾想天妒英才,竟然倒在了回京前夕,真是叫朕扼腕嘆息。”
陸渝私藏指甲引來旱魃一事,並沒有人稟明朝廷。
逝者已逝,溫若年親眼見到了陸渝的可怖死狀,也無意再把此事戳破。
因此安帝略一思忖,想起了陸渝從前是淮南侯家的,只是因為犯了事,滿門被革爵,這才下了獄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恢復陸渝淮南侯的爵位吧。”
安帝道。
死者已矣,不過一個虛名,他還是給得起的,也能讓天下人看見他善待功臣的仁心。
出了昭陽殿。
將落未落的日頭迎面灑下,溫若年的眸被刺得閉了一閉,旋即唇角緩緩勾出一個淡淡的弧度。
陸言蹊側過頭,笑問她,“夫人今日立了女戶,決定做些什麼?”
溫若年狡黠的笑,“才不告訴你。”
兩人執手遠去,嬉鬧間絕口不提陸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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