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戮的間隙,他終於向前踏出了一步,戰靴踩在粘稠的血漿上,發出“咕嘰”一聲令人牙酸的聲響。
他停在柳晚月面前。
高大的身影投下濃重的陰影,將她玲瓏的身軀完全籠罩。
柳晚月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,腿上的傷口被牽動,身體一陣搖晃,差點摔倒。
臉色變得更加蒼白,額頭上也佈滿細密的冷汗。
“還能走?”
江辰的聲音低沉的說道。
“可……可以……”柳晚主咬著牙,聲音有些發顫。
逞強的話音未落,一隻鋼鐵般的手臂毫無徵兆地探了過來,一把攬住了她不堪一握的腰肢。
“!”
柳晚月身體瞬間僵硬。
隔著被汗水浸溼的薄薄衣料,她能清晰感覺到男人手臂那爆炸性的力量和滾燙到驚人的溫度。
一股濃烈的、混雜著汗水與血腥味的男性氣息,霸道地鑽入她的鼻腔,讓她一陣頭暈目眩。
這……這是幹什麼?!
柳晚月大腦一片空白,臉頰“轟”一下燒了起來,連傷口的劇痛都暫時遺忘。
江辰卻根本沒在意她的反應,或者說,他根本不在乎。
攬住她,只是因為這樣撤退效率最高。
他另一隻手依舊閃爍著危險的金色雷光,像一尊從神話中走出的殺戮神像,轉身,沿著來時踏出的血肉衚衕,大步流星地往回走。
“跟緊了。”
他只丟下這三個字,命令一般。
柳晚月幾乎是被他半抱著、半拖著前進。
她的腰肢纖細,卻能感覺到驚人的韌性,江辰的手掌能清晰感受到那緊繃的肌肉線條。
手感不錯。
一個念頭在江辰腦中一閃而過,隨即被他掐滅。
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。
他的步伐沉穩得可怕,每一步的距離都像是用尺子量過。腳下是屍骸鋪就的地毯,四周是嘶吼咆哮的怪物,可柳晚月卻感覺自己像是走在午後的林蔭大道。
不,比那還要安全。
她被迫緊緊貼著江辰堅硬的胸膛,耳邊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,“咚、咚、咚”,像一面恆定的戰鼓,敲碎了周圍所有的嘈雜與恐懼。
她偷偷抬起眼,只能看到他堅毅的下巴,線條冷硬如刀削。
“吼!”
幾隻不長眼的喪屍嘶吼著從側面撲來,腥臭的涎水幾乎要甩到她臉上。
柳晚月嚇得一聲驚呼,下意識地閉上眼睛。
但預想中的衝擊並未到來。
“噗嗤!”
幾道金色的雷光從江辰的掌心竄出,像活物一樣扭動著,精準地洞穿了那幾只喪屍的眼窩。
整個過程,甚至沒有影響他前進的步伐分毫。
舉重若輕。
殺戮,對他而言,彷彿呼吸一樣簡單。
漸漸的,柳晚月發現了一個更詭異的現象。
那些原本悍不畏死的喪屍,在靠近他們周圍三米範圍時,動作明顯變得遲滯,甚至畏縮。
它們喉嚨裡發出不安的低吼,綠油油的眼睛裡,竟然流露出類似“恐懼”的原始情緒。
它們在害怕。
害怕這個男人身上那股凝如實質的、純粹的殺氣!
他一個人,就用最野蠻的暴力,在這片屍潮中硬生生殺出了一片“絕對安全區”!
所過之處屍群如摩西分海般,不由自主地向兩側退避。
……
高樓天台。
許君茹透過八倍鏡,將樓下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。
從江辰掄起晶甲屍當戰錘,到雷光閃耀屠殺屍群,再到他霸道地將那個陌生的女人攬入懷中……
她的手指,始終穩定地搭在扳機上,冷靜地尋找著任何可能構成威脅的目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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