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媛笑容微滯，隨即又恢復如常。\"你這孩子，總是這麼倔。\"她轉向柳煙，\"這位是？\"
\"柳煙。\"柳煙簡短回答。
慕媛眼珠一轉，笑意更濃。\"明玉，你終於開竅了？帶女孩回來給爺爺看看。\"
慕明玉眉頭一皺，柳煙搶先道：\"慕夫人誤會了，我和慕先生只是普通朋友。\"
氣氛驟然凝滯，慕媛訕笑兩聲，不再多言。
客廳裡，慕老爺子端坐主位，目光如炬。\"明玉。\"
慕明玉微微頷首。老爺子的視線落在柳煙身上，審視之意顯而易見。
飯桌上，氣氛愈發詭異。慕明玉始終沉默，專注對付盤中食物。老爺子時不時瞥向柳煙，眼中疑慮未消。慕媛則不停給慕明玉夾菜，絮絮叨叨。
\"明玉，多吃點，你都瘦了。\"她又往慕明玉碗裡添了塊魚。
慕明玉眉頭緊皺，筷子頓在半空。\"夠了，我自己會吃。\"
慕媛的手僵在空中，笑容有些掛不住。柳煙暗自搖頭，這姑侄關係，怕是有些過節。
老爺子站起身，朝慕明玉使了個眼色。\"明玉，跟我來書房，有事和你談。\"
慕明玉點頭，跟了上去。柳煙正猶豫要不要跟上，卻被慕媛攔住。
\"柳小姐，不如我們去花園散散步？\"她笑吟吟地說。柳煙知道自己躲不過，只好應下。
花園裡，月光如水。慕媛踱著步子，不時偷瞄柳煙。\"柳小姐和明玉是怎麼認識的？\"她狀似無意地問。
柳煙心中一凜，知道對方在試探。\"偶然相遇，一見如故。\"她含糊其辭。
慕媛輕笑一聲，\"明玉那孩子從小就不愛與人交往，能結識柳小姐這樣的朋友，也算是緣分。\"頓了頓，她又道，\"只是......明玉的身份特殊，交友需謹慎。柳小姐明白我的意思嗎？\"
柳煙心中冷笑，面上卻裝作不解。\"慕夫人的意思是？\"
慕媛擺擺手，\"沒什麼，只是提醒柳小姐，有些界限還是要把握好的。\"
柳煙笑了笑，\"多謝慕夫人提醒，我會注意的。\"
兩人又閒聊幾句，各懷心思地回到客廳。此時，慕明玉和老爺子已從書房出來。柳煙一眼就看出，慕明玉的臉色比之前更加陰沉。
慕明玉沉默不語，柳煙慵懶地打量著扶念念。她忽地開口，聲音平靜卻如投下一顆炸彈：\"慕老爺子，還有那位大嬸，你們這麼閒，不如管管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。\"
這話一出，滿堂譁然。
扶念念神色慌亂，手不自覺地撫上腹部。她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，慌忙放下手，攥緊衣角，聲音尖利：\"你胡說什麼！我怎麼可能懷孕！外公，快把這個女人趕出去，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我們慕家了！\"
慕媛愣住了，淚水在眼眶中打轉。她抽噎著說：\"柳煙，你作為明玉帶回來的客人，怎能如此汙衊我的女兒？你也是女孩子，應該明白清白對一個女孩子多麼重要。\"
\"我絕不允許你這樣詆譭念念。\"慕媛紅著眼睛，轉向慕老爺子，聲音顫抖：\"爸，我不知道這是她的主意，還是明玉授意她這麼說的。明玉怎麼對我無所謂，但他不能欺負念念，念念可是他的妹妹啊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