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嬌閉上眼,淚水無聲地滑落。她的手不自覺地撫上腹部,那裡曾經孕育過生命,如今卻只剩下一道猙獰的傷疤。
柳煙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:\"你真的決定要殺了他嗎?\"
林嬌轉過身,眼中閃過一絲決絕:\"我必須這麼做。\"
林月川抱著胎魂,小心翼翼地開口:\"可是...這樣做真的值得嗎?\"
林嬌看向林月川懷中的胎魂,眼中閃過一絲柔軟。那是她的孩子,也是她唯一的牽掛。她輕輕撫摸著胎魂的小臉,胎魂似乎感受到了母親的氣息,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啼哭。
\"你們不明白,\"林嬌低聲說道,\"我已經沒有退路了。\"
柳煙皺眉道:\"司空軒在陽間造的孽,到了冥界會被一筆一筆清算。你真的要親手殺了他嗎?\"
林嬌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,但很快又恢復了堅定:\"我知道自己已經回不了頭了,但至少,我要為孩子討回一個公道。\"
林嬌繼續說道:\"當我重新有意識時,我已經失去了記憶。我只記得要找孩子,要報仇。\"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悔恨,\"我殺了那麼多人,手上沾滿了鮮血。但那時的我,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。\"
林嬌的目光落在胎魂身上,眼中閃過一絲溫柔:\"我知道等待我的是什麼。但至少,在下地獄之前,我要親手了結這一切。\"
柳煙嘆了口氣:\"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?復仇不是唯一的出路。\"
林嬌苦笑一聲:\"對我來說,已經是了。\"她緩緩走到窗前,纖細的手指輕輕撫上冰冷的玻璃,\"我要讓司空軒嚐嚐失去一切的滋味。\"
柳煙並未阻攔,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她。林嬌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孤寂,彷彿一個即將赴死的戰士。
\"你打算怎麼做?\"柳煙最終開口問道。
林嬌轉過身,眼中閃過一絲狡黠:\"我有我的方法。\"她的聲音低沉而堅定,\"我會讓司空軒付出代價,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,更是為了這個孩子。\"
林月川忍不住問道:\"你...你真的要去嗎?\"
林嬌緩緩走向林月川,伸手輕撫胎魂的小臉。胎魂似乎感受到了母親的氣息,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啼哭。
\"對不起,孩子,\"林嬌輕聲說道,聲音中充滿了痛楚,\"媽媽不能陪你長大了。但媽媽會為你討回公道。\"
柳煙和林月川沉默地看著這一幕,心中百感交集。他們知道,林嬌已經做出了決定,沒有人能夠改變她的心意。
林嬌最後看了胎魂一眼,轉身走向門口。
此刻的林嬌,心中只有一個念頭:復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