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晚了一步，歐文辰已經發現了她。\"柳煙，我有事問你，我們談談。\"
柳煙腳步一頓，寧巒笑嘻嘻地跑過來攔住她的去路：\"柳煙，我和隊長正說到你呢，真是巧啊！\"
\"找我幹什麼？\"柳煙故作輕鬆地說，\"警察叔叔，我好餓啊，得趕緊去吃飯。我還在長身體呢，不按時吃飯會長不高的......\"
歐文辰打斷了她的胡言亂語：\"行了，我先帶你去吃飯，吃完再聊。\"
寧巒一把拉住柳煙的胳膊：\"走吧走吧，我也餓死了。\"
三人來到頂樓的食堂。柳煙驚訝地環顧四周：\"食堂不是在負一層嗎？\"
\"這是813處的內部食堂。\"歐文辰解釋道，\"只有內部人員才能上來。\"他遞給柳煙一張飯卡，\"想吃什麼自己去買。\"
寧巒湊到柳煙耳邊，悄聲道：\"柳煙，隊長卡里的錢可多了，你千萬別跟他客氣。\"
柳煙拿著飯卡，挑了滿滿一大盤食物。她狼吞虎嚥地吃著，歐文辰忍不住問：\"你多久沒吃飯了？\"
柳煙含糊不清地回答：\"昨天只吃了一桶過期十年的泡麵。\"
寧巒驚呼：\"你家人就這麼對你？\"
柳煙眨眨眼：\"我沒有家人，只有個弟弟。\"
歐文辰輕嘆一聲：\"這張飯卡送你吧，以後可以來這裡吃飯。\"
柳煙搖頭：\"不用了，我之後不會再來醫院的。這次是意外。\"
寧巒勸道：\"收下吧，反正隊長可以刷臉，用不到飯卡。\"
柳煙還是婉拒了：\"真的不用，謝謝你們請我吃飯。\"
等她吃飽喝足，歐文辰終於開門見山地問道：\"你見過林嬌嗎？\"
柳煙眉頭微蹙，思緒如潮水般湧動。她輕輕咬了咬下唇，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。
\"林嬌？\"她語氣中帶著恰到好處的困惑，\"這名字倒是挺好聽的，不過我並不認識這個人。\"
歐文辰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臉上，彷彿要看穿她的內心。\"孫澗說你們是一夥的，\"他緩緩道，\"但林嬌卻否認了。之後孫澗又莫名其妙地改口，也否定了自己之前的話。\"
柳煙心中一緊，卻強迫自己保持鎮定。她微微歪頭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，\"警官大人，您覺得該相信誰呢？誰在說謊？\"
歐文辰沉默片刻，眸中情緒難以捉摸。\"林嬌和司空軒之間的恩怨已經調查清楚了，\"他淡淡道，\"不久後會公之於眾。司空軒收買邪術煉製小鬼，屬於邪術犯罪，歸我們管。林嬌已成兇靈，即將前往冥界受審。\"
柳煙聞言，心頭一陣悸動。她強壓下內心的波瀾，輕輕\"嗯\"了一聲，\"警察叔叔，我吃好了，要回家睡覺了。\"
\"等等。\"歐文辰低沉的聲音響起，\"柳煙，你不能放任兇靈隨便跑到別人家裡，不是所有兇靈都像林嬌一樣能保持理智。\"
柳煙怔了怔，隨即理所當然地說道：\"我沒有放任，我當場就報警了。\"
她背對著歐文辰，聲音微微顫抖：\"警察叔叔，我昨晚跟十隻惡鬼打了一架，耗盡了所有靈氣。我實在沒有精力再去對付一個未知的兇靈，我...我害怕...\"
歐文辰愣住了。他忽然意識到，自己一直以來把柳煙當成了局裡的隊員來要求，卻忘了她只是個剛成年的孩子。看著柳煙微微顫抖的背影，他心中湧起一股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