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昨晚...我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吧？\"柳煙鼓起勇氣問道，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。
歐文辰嘴角微微上揚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。\"你說呢？\"
柳煙頓時感到一陣眩暈，臉頰燒得通紅。\"我...我真的不記得了。\"她結結巴巴地說，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。
歐文辰輕笑一聲。\"你只是砸了幾件傢俱，沒做什麼太出格的事。\"
\"我砸了傢俱？\"柳煙驚得差點打翻手中的碗。
歐文辰點點頭，\"族長的竹屋塌了。\"
柳煙倒吸一口涼氣，\"天啊！我該怎麼賠償？\"她的聲音裡充滿了慌亂和自責。
歐文辰擺擺手，\"別擔心，族長並不在意。\"
柳煙仍然憂心忡忡，\"可是...\"
歐文辰打斷她，\"好好休息，等你身體好些了，我們再談這事。\"說完，他轉身離開了房間。
柳煙呆呆地望著緊閉的房門，她回想起昨晚模糊的片段，只記得自己好像說了些胡話。\"希望沒有太丟人。\"柳煙暗自祈禱。
另一邊，山路崎嶇，樹影婆娑。林月川帶著容祈和老孫步入深山，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泥土氣息。
轉過一個彎，林月川忽然停下腳步。前方不遠處，一個佝僂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。那是個滿頭白髮的老婦人，手裡握著一把鏽跡斑斑的菜刀，肩上扛著一根粗壯的木頭。
她步履蹣跚，每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。就在林月川準備上前幫忙時，老婦人腳下一滑，重重摔倒在地。
\"糟了！\"林月川驚呼一聲，衝了上去。
老婦人被木頭壓在身下，痛苦地呻吟著。林月川蹲下身，雙手抓住木頭用力往上抬，卻紋絲不動。
\"老孫，三師弟，快來幫忙！\"他回頭喊道。
老孫聞聲趕來，和林月川一起合力抬木頭，額頭上青筋暴起。容祈面無表情地走到近前，輕輕抬手，那沉重的木頭就像羽毛一般被掀翻在地。
林月川連忙扶起老婦人，關切地問：\"奶奶，您沒事吧？要不要去醫院看看？\"
老婦人擺了擺手，咳嗽兩聲：\"不用了，老婆子沒事。\"她抬頭打量了林月川一眼，目光中閃過一絲異樣。
林月川沒有注意到，只是堅持道：\"您這麼大年紀了，摔一跤可不是小事。\"
老婦人掙扎著要站起來，卻又一個趔趄差點摔倒。林月川眼疾手快地扶住她，心中更加堅定了送她去醫院的想法。
他招呼老孫拿來一件外套，鋪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，小心翼翼地扶老婦人坐下。\"奶奶，您別擔心，醫藥費我來出。\"林月川真誠地說。
老婦人搖頭，聲音沙啞：\"不去，我還要趕著下山賣木頭。\"
林月川這才注意到老人衣衫襤褸，鞋子都破了個大洞。他心中一酸，更加堅持：\"奶奶，您的身體最要緊，錢的事您別操心。\"
老婦人似乎有些動搖，但還是固執地要起身。林月川靈機一動：\"奶奶，您就當幫我個忙。我有個體檢名額用不上，您要是不去，這錢就白花了。\"
老婦人愣了一下，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。她抬頭看著林月川，久久沒有說話。
老婦人終於開口，聲音有些哽咽：\"你是個好孩子。\"
林月川搖搖頭：\"奶奶才是個好人。\"
老婦人苦笑一聲：\"我可不是什麼好人。\"
林月川卻堅定地說：\"我的直覺一向很準，您就是個好人。\"
老婦人怔住了，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。她低下頭，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：\"我真的要走了。\"
林月川靈機一動：\"奶奶，要不您陪我聊聊天吧？我給您算工錢。\"
老婦人沉默良久，終於點了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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