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叢玉就近上的車，坐在駕駛座後面，剛好這個位置她看不見蔣西霖，也避免跟他接觸到任何視線。
段珂倒是能輕易透過後視鏡瞥到她。
段珂問她：“沈小姐是不是不太舒服？”
沈叢玉的狀態的確很差勁，可絕不可能說出來。
她平靜地回：“今天工作有點忙，應該是累了。”
“好像是從酒店離職了吧？現在在做什麼？”
“剛找到的工作，入職沒幾天，還不太穩定。”
段珂很隨意地跟沈叢玉說著話。
不過她們兩人並不熟悉，段珂問到這裡後明顯沒有話題可聊。
沈叢玉自覺地主動說：“麻煩了，把我放在前面的路邊就行。”
她沒特意跟蔣西霖說話。
她想蔣西霖應該也不願意她在段珂面前和他多說。
蔣西霖未回應，段珂早已習慣他就是這般不會太熟絡的性子，她接了沈叢玉的話：“就在前面嗎？那邊好打車嗎？你住哪？我看看順不順路。”
她過於熱情了。蔣西霖趁著紅燈，不經意地看她，“幫我拿一下東西。”
坐在後面的沈叢玉只能聽見蔣西霖說話，大概看到段珂找了什麼遞給蔣西霖。
段珂跟蔣西霖聊起過幾天她有個妹妹要結婚，問蔣西霖要不要去。
他們兩人聊起這些，聽起來一切都自然嫻熟，不虧是好幾年很好的感情。
沈叢玉扭臉看向車窗外，紅燈還沒結束，真是太久了。
到下個路口，蔣西霖把車在路邊停下。
沈叢玉道了聲謝，沒有多耽誤一秒，下車關門。
她的背影落在蔣西霖的視野之中。
有段時間沒見，她好像瘦了很多。
難怪段珂要問她是不是不舒服。
蔣西霖面無表情地踩下油門，離開。
……
第二天中午，薛明瑞剛好在雜誌社附近，約了沈叢玉午休時分在附近一起吃午飯。
吃飯的時候薛明瑞想到陳堯，問沈叢玉：“那個姓陳的人呢？最近有沒有騷擾你了？”
為了不讓薛明瑞擔心，也不想給她添麻煩，上次陳堯跟沈佑騙她回沈家發生的事，沈叢玉沒跟薛明瑞說。
現在陳堯離開海城了，沈叢玉如實相告。
“走了？那就好。”薛明瑞講話跟著輕快了些，“前段時間我還從原桉那聽說他被周舟的揍了，真是活該。現在他走了，那你可以輕鬆點了。”
沈叢玉是因為陳堯回去了而輕鬆許多，可是隨之而來的是另一個嚴重的問題。
她昨晚又沒怎麼睡，預約了醫院儘快安排做檢查。
這事她打算，做手術的時候和薛明瑞說。
“他走了是好多了，我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工作，不想被他影響。”
薛明瑞：“叢玉姐，等你這份工作穩定了，說不定還能轉崗呢，要是能做娛樂版塊的記者，指不定哪天可以採訪到我的偶像，到時候記得幫我要簽名照！”
她到底還是小姑娘，前幾年還在熱衷追星，沈叢玉還記得。
以前還幫她搶過演唱會門票。
沈叢玉不自覺露出了笑容，“要是真有那一天，我肯定不會忘。”
“這樣就對了嘛，叢玉姐，你還是多笑笑，那個禍害精都不在海城了，你要早點恢復狀態！”
沈叢玉微怔，她摸了下自己的臉，“我的狀態很差嗎？”
薛明瑞搖頭，“也不是很差，但看起來情緒很低落，氣色也不太好。還是你剛剛笑起來的樣子好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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