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的訊息也傳了過來。
原桉把陳堯家裡混亂的情況簡潔地說了遍，最後說：“他最近好像在找人。”
蔣西霖不免想到昨晚沈叢玉提起跟陳堯有關的話題。
他重複咀嚼，“找人？”
“對，不過訊息很隱秘，他那邊似乎不想讓人知道這個訊息，所以派出去找人的人也比較收斂。”
聊到這，原桉的腦海中忍不住聯想。
他沒說，等待蔣西霖的後續。
但原桉等了又等，蔣西霖忽然沒了下文。
正常來說，應該會猜到陳堯在找的人就是沈叢玉。
他們倆一個待在海城打工，一個在國外偷偷找人，怎麼看都不對。
原桉以為蔣西霖會說點什麼。
沒了後續，原桉認真開車，沒多久他又想到有件不對勁的事。
薛明瑞找他借了一大筆錢，她以前從來不會這樣，她最近又跟沈叢玉走那麼近……
這件事，原桉猶豫要不要跟蔣西霖提一提。
可是他同時清楚，要是薛明瑞缺錢真跟沈叢玉有關，她必定不想讓他和蔣西霖說。
原桉夾在薛明瑞和蔣西霖中間，想要提起，又咽下，反反覆覆。
這樣一路開到目的地，蔣西霖下了車。
原桉追上去一步，話脫口而出：“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說一聲。”
蔣西霖停下等他，“怎麼了？”
到了這一步，原桉還是說了。
“瑞瑞最近不知道在做什麼，好像很缺錢，找我借了一大筆錢。”
……
沈叢玉從鏡湖118號離開，沒有跟蔣西霖另外聯絡。
她不清楚她表演那麼一通，蔣西霖心底究竟信了幾分。
她沒太多時間去分析了，蔣西霖不會幫她，她心裡已經有數了，現在只需要他能放鬆一些警惕就行。
街道上目光所及之處，都在裝點著熱鬧喜慶的新衣，為了迎接過年。
沈叢玉有好幾年沒感受過這麼濃烈的新年氣息。
在國外不用說，時間再往前倒幾年，她跟蔣西霖談戀愛的時候，大概是因為年輕，所以挺喜歡過年過節。
尤其是跟蔣西霖在一起，有種彼此陪伴，度過和以往不同的新生的意思。
雖然置辦年貨的手筆一縮再縮，但蔣西霖是個很適合居家過日子的男人，他總是能用有限的資源製造出和別人一樣的氛圍。
比起回沈家見方雅和沈佑，沈叢玉更喜歡和蔣西霖一起過年。
就算窩在五六十平的小房子裡，沒有大餐，但房子裡會佈置的很溫馨，他會下廚做一桌好吃的，然後相擁著在沙發上看電視，去樓下放煙花——
她幾乎都是坐等享受的那一個。
連放煙花，都是蔣西霖為她準備好，她去玩。
他在一旁守著她。
最後凍到手涼腳涼，蔣西霖拉開羽絨服把她裹在懷裡，一起回家。
沈叢玉覺得那時候很有家的溫暖。
現在，又遙不可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