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叢玉差點沒忍住發出了聲音。
蔣西霖這廝，是故意的。
她忍得辛苦，生怕洩露出一絲曖昧的動靜讓陳堯聽到，那他說不定會拖著受傷的身體連夜殺到她家來，然後正好抓姦，一把火把這房子給點了。
她用眼神無聲地瞪著蔣西霖，讓他收斂，他這時候跟瞎了似的，只一個勁地折騰。
沈叢玉既氣憤又緊張，似乎身體的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。
她存著報復的心思，一口咬在了蔣西霖的胸口。
電話那頭，陳堯沒等到沈叢玉的回應，沒有多想，以為沈叢玉還是不想理他。
不過沒關係，她能聽他說話就代表他還有機會。
他又搬出來那一套道歉彌補的說辭，言詞溫和，態度誠懇，說到後面，還哭了。
沈叢玉隱約能聽到陳堯沒掛電話，而且還在講話，她頭皮發麻，嘴下跟著不留情，恨不得能把蔣西霖的胸口硬生生咬下來一塊肉。
蔣西霖仰頭喘了下，感受到清晰且尖銳的痛感，反而讓他更為興奮。
他的五指穿過沈叢玉的髮絲，手掌收攏住她的後腦勺，把她的臉更深的按在他的胸前。
沈叢玉整張臉紅透了，已經顧不上罵陳堯，心裡大罵蔣西霖是變態。
口腔裡嚐到的血腥味，沈叢玉快喘不過來氣，掙扎著讓蔣西霖放開她。
蔣西霖放是放了，被她的一番舉動弄得後背汗津津，伸手去把電話掛了。
當著沈叢玉的面，他讓她解鎖，然後給陳堯這個號碼拉黑。
沈叢玉還沒反抗他這自作主張的行為，他丟了她的手機，把她從床邊托起來。
然後她就沒功夫講了。
……
沈叢玉在喝水休息的間隙問蔣西霖，什麼時候能讓陳堯滾回去。
蔣西霖把紙巾丟進垃圾桶，斜她一眼，“不出院怎麼滾？”
沈叢玉乾巴巴地‘哦’一聲。
她還剩兩口水沒喝完，杯子被蔣西霖奪去了，他仰頭喝了剩下的，扣著她的下頜跟她接吻。
有水珠順著下巴滴落。
結束的時候，沈叢玉累得不行了，她堅持著等蔣西霖衝完澡出來，對他說：“以後能不能別這樣了？”
蔣西霖擦著頭髮，反問她：“哪樣？”
“在剛才那種時候，把第三人牽扯進來。”
蔣西霖：“主要指誰？”
沈叢玉困的閉著眼睛說話，有氣無力，其實她早想過讓他別這樣，那時候是因為段珂，現在再加一個陳堯。
但她短暫思考幾秒，這兩人的名字她一個都沒說出來。
“不管是誰，都不要。”
聽她的聲音，她要睡著了。
蔣西霖站在床尾盯著她看，說：“看你表現。”
沈叢玉很不滿，但下一秒便陷入睡眠中。
蔣西霖抓著毛巾，髮尾偶爾還有水珠滴落，他隨手抹去，沒注意蹭到了胸口被沈叢玉咬過的那處。
她確實是發了狠的咬的，剛才洗澡時他看過，很紅很紅，破皮了。
他當時沒阻止，確實也因為正在興頭上。
看這被咬的痕跡，估計要好幾天才能長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