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這一步，沈叢玉能怪的人已經死了，她唯有怪自己當初沒有堅定地反抗。
她幫薛明瑞擦去眼睛的溼潤，“好了，你先去洗澡吧，妝都哭花了。”
“那你等我，我洗完我們躺在床上好好聊聊。”
“好，快去吧。”
薛明瑞去找自己的衣服，沈叢玉坐在原地，想了想，喊住她。
“這些事情不要跟別人說。”
薛明瑞：“我知道，我不會亂說的。”
她知道最該隱瞞的人是蔣西霖。
“可是，要是蔣哥知道了這些，能理解你呢？”
沈叢玉沒想到。
她搖頭，“我這幾年過的怎麼樣，跟他又沒有關係。”
薛明瑞被她這麼一說，覺得也是。
她進去卸妝洗澡了，沈叢玉這才開始護膚。
沒幾分鐘，蔣西霖的電話打過來。
沈叢玉猶豫地看著，並不想接。
她想假裝沒看到，忽視了。
一通電話打完，蔣西霖改為發訊息：【不想我去找你就接電話。】
沒得商量的語氣。
氣得沈叢玉把手機丟在桌上。
隔了十幾秒，她又撿了起來。
燈等蔣西霖再打過來的時候，她接了。
“什麼事？”
蔣西霖說：“收拾好了麼？”
他那邊很安靜，沈叢玉無從判斷他現在人在哪裡，是還在別墅裡，還是走了。
她給自己留餘地，“剛洗完澡，還沒收拾好。”
“那給你十分鐘。”
“我跟瑞瑞住在一起，我要走了，怎麼跟她解釋？”
蔣西霖理直氣壯，“不用解釋，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事。”
沈叢玉咬唇，“那也不行，之前跟現在不一樣。”
“哦，那你想讓我親自過去幫你說了？”
又來這套。
沈叢玉說：“你就非要這樣麼？”
“是啊。”
“明天，明天行不行？”
蔣西霖的語氣裡聽不出態度，“明天干什麼？”
沈叢玉羞恥地閉上眼，“你想的事。”
“我想得挺多，你確定都聽我的？”
沈叢玉想著能拖就拖，反正她不想跟薛明瑞說她現在去找蔣西霖。
於是‘嗯’了一聲。
蔣西霖輕笑，“行，我等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