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陳堯還沒自知之明似的，總要時不時給她夾菜，問她要吃什麼。
沈叢玉一一冷漠地回應，到後面甚至不理他了。
陳堯沒感覺到一樣，態度依然良好，偶爾有人跟他搭話，他還溫溫和和的，看不出來受影響。
沈叢玉懶得看他這幅虛偽的樣子，打算吃完盤子裡的食物就先撤，上蛋糕再回來。
正這樣想著，她忽然感覺小腿一涼。
桌子下面，她的褲腳被人用腳挑開了。
從角度來看，是坐在她左邊的蔣西霖。
沈叢玉始終都避免不看向左邊。
陳堯太過敏感，他怕他發覺什麼，然後藉機跟她糾纏。
可是眼下，沈叢玉再也做不到剛剛那麼淡定。
她食不知味，往另一邊挪了下腿。
又等了等，桌子下面沒有了動靜。
沈叢玉剛要放鬆，蔣西霖直接把手垂下，藉著餐桌巾的遮擋，放在了她的大腿上。
沈叢玉一抖，偏頭看他。
蔣西霖沒事人一樣，問她：“怎麼了？”
在其他人看來，反而還是她先扭過頭的，沒蔣西霖什麼事。
沈叢玉忍住不說話，這次往右邊挪了下身子。
可這座位就這麼大的位置，她挪的太過，就會靠陳堯太近，而且很容易被人家發現她的動作。
所以她盡力地躲，蔣西霖的手還是能放到她的腿上。
欣賞夠了她無用的躲避，蔣西霖不再僅限於把手掌貼著她的大腿，而是用掌心蹭了蹭。
沈叢玉知道他是故意的，他的手放著的位置太危險，擺明了要在這故意刺激她。
她輕輕咳了聲。
這聲音本來是想提醒蔣西霖的，卻被陳堯注意到。
他立刻轉過臉問她：“怎麼了，需要什麼？”
沈叢玉裝得一副淡定平靜的樣子，端起手邊的杯子，喝了口，“嗓子癢。”
陳堯立刻換過來一杯熱水，“你剛才喝得那杯是果酒，嗓子不舒服就別碰了，喝點水吧。”
“不喝。”
沈叢玉說完，看也不看他端來的熱水。
陳堯就像對待一個不聽話的小孩，雖然沈叢玉說不喝，他還是貼心的把杯子放在她手邊。
她在和陳堯說話期間，蔣西霖的手沒閒著。
他早就熟知沈叢玉的身上哪裡最敏感，又怎麼碰會讓她有反應。
以往他們之間的親密幾乎都在隱私的空間裡，極少數在外面，更別提像今天這樣的場合。
沈叢玉以為蔣西霖不會太過分的。
誰知道她高估了他。
幾乎是她和陳堯說一句話，他的指尖便前進一寸，就算沒有其他的動作，他的每一點移動，都讓沈叢玉的後腦發麻。
心裡越癢，心跳的越快。
她真的怕蔣西霖不管不顧，不論是被陳堯發現，還是被這裡的任意一個人發現，她都難以面對。
沈叢玉呼吸收著，想交疊起雙腿，不讓蔣西霖的手再有可趁之機。
可他好像提前預知到她的意思一樣，按住了她的腿。
那力道，在警告她別亂動。
沈叢玉一緊張，時不時端著杯子喝水，一杯果酒很快見底，又有人幫忙滿上。
她不能這時候跟蔣西霖說話，只能拿出手機，裝作無事人，給他發訊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