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個月。”阮星若平靜道。
前世的她的確只學了一個月,便開始上手那些器皿。
現場人明顯不信。
一個月就能修復水墨圖,還是那樣的時效內?!騙人的吧!
南煙冷笑:“說謊不打草稿!當我們的指導老師,可不是隻靠嘴上功夫說說!”
來之前,阮星若曾特地和朱青商討過,來當一次指導老師,可以幫她寫一封科大的舉薦信。
走特殊通道招生的,舉薦信越多,受邀參加招生的機率就越大。
順手的事,阮星若便答應了。
只是現在這些人,明顯各個對她質疑都頗深。
在所有人反應過來時,阮星若拿起鼻菸壺前的白手套,展開一旁的修復工具,開始直接用行動證明。
她的修復手法行雲流水,大膽又不失細節。
懂行的人一秒看出,阮星若的修復功力在他們這群人面前,都能算得上首屈一指。
眨眼的工夫,一隻說不上十成新,但外貌光滑潔白的鼻菸壺,在阮星若的掌心煥然一新。
“這這這也太牛了!”
“這種修復方法我居然沒想到!唉,我還是老了!”
“快啊!你們一個個別光顧著看,記住沒有?!”
朱青喜氣洋洋,掃向眾人時,倒是嚴肅幾分。
阮星若故意朝看呆的南煙晃了晃。
“可以了?”
南煙此刻已經不是震驚,而是懷疑人生。
困擾她半年的東西,這女人就這麼輕而易舉弄好了?!
簡直恐怖如斯。
她魂不守舍地點了點頭:“可以,我和你道歉,是我眼拙。”
這女孩的確有些小天賦。
看來應當是家裡用心培養過這方面。
南煙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,自己居然將認一個小孩當指導老師。
阮星若將鼻菸壺放回原位。
過程,那男人沉沉的目光始終盯著她不放。
阮星若有所察覺,當場抓個正著。
她長眸眯起:“有事?”
傅珩臣眸底暗流湧動:“大一點的飾品,會修嗎?”
阮星若摘下手套:“哦?何物,說來聽聽。”
“鳳冠。”
傅珩臣這趟過來,一是為了對文物局的贊助費,二便是為了那套鳳冠。
一直是家裡的傳家寶,戰亂年代,險些被搶,傅奶奶拼死保護才留了下來,但上面的珠翠損壞嚴重。
這些年,傅家請了無數大師相看,都表示無法修復。
這一直是傅奶奶心頭的一個結。
傅珩臣和文物局做了置換。
如果他們能將鳳冠修復,傅家在現有贊助上額外追加,並且將鳳冠借給他們做展覽。
那鳳冠十分珍貴稀有,至今,局裡還在商討修復方式,沒定下最後的修復方向。
朱青也頗為詫異傅珩臣的決定。
那小子對那鳳冠可是極為重視!
送到局內後,每個月都會飛回來親自看修復進度。
阮星若大概估摸了傅珩臣說的東西,下意識想拒絕。
和嬿安那張相像的臉,肚子裡憋了多少壞水,她猜都懶得猜。
另一道聲音卻先她一步冒了出來:“不行!傅先生,那鳳冠價值不菲!十分脆弱!不是鼻菸壺能比的!稍有操作不當,整個老物件可是都要被毀於一旦!你交給她去操作,太草率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