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善如流地點點頭,“只要你有把握,能透過幾個月後的升學考就行。”
阮星若一下沉默了。
誠然,傅珩臣的確是個合格的老師。
能力出眾,教學成果顯著,而在昨晚認真學習的那段時間,阮星若也並沒有如自己想象般那樣牴觸。
於是,阮星若因為傅珩臣的一句話在心動和不心動之間不斷搖擺。
他說的對,考上國防科大的確需要很高的分數。
阮星若也清楚,自己現在唯一的缺點就在英語。
為了一時慪氣放棄自己的前程,還要白白搭上一年去復讀?
阮星若不是那麼糊塗的人,於是當下十分愉快答應了傅珩臣主動提出的補課計劃。
“我不佔你的便宜,一節課多少錢你來定。”
從別人的口中,阮星若大概也能知道在市場上這種補課老師價格昂貴。
而眼前這位傅二爺,在傅家全家的精英教育滋潤下,精通四國語言,還是個無師自通的好老師。
那就更是貴中之貴,只怕拿金錢都難以衡量他的時間。
“你現在有錢?”
傅珩臣這句話甚至不用完全等到阮星若回答。
答案是肯定的。
阮星若和阮家鬧掰了,下個月的生活費還不一定能準時到賬。
“我卡里還有之前阮正陽給的五百萬。”
傅珩臣面上露出了一絲促狹的笑,“你知道我一分鐘能進賬多少錢嗎?”
連傅珩臣自己都沒數過自己銀行卡上的數字。
後面到底有幾個零,每天又能進賬多少錢。
一個人的財產到了一定規模,對他而言就只是數字而已。
傅珩臣的唯一體感就是真正的財務自由。
以及,可以毫無顧忌的做一切想做的事情。
“多了我也給不起,我還是去外面找老師吧。”
阮星若深知自己的家底有多薄,也沒指望眼前這個本職工作是商人的人,對自己有多麼寬厚仁慈。
她也十分平靜地接受了傅珩臣拒絕自己的事實,轉頭拿出手機就準備在網上搜尋靠譜的老師。
傅恒生直接起身,伸手抽走了手機。
“沒有人告訴過你,拜師學藝的時候要堅持到底嗎?”
阮星若鴉羽一般的睫毛動了動,“我以為你不會——”
“你以為?你以為你猜想的就是我的想法?長嘴不知道問嗎?”
他沒什麼惡意,說這話的時候,只是在正常不過的調侃。
順道有阮星若的手機加了自己的好友,還大言不慚的備註傅老師。
“從明天晚上開始,放學之後我會抽兩個小時給你補習。”
“所以,價格怎麼算?”
“儘快幫我治好悠悠的病,就算是幫我了。”
其餘的事情,傅珩臣也不指望阮星若一個連大學都沒上的人能幫自己。
說完,傅珩臣又想起了另一件事。
“幫我臨個貼。”
貼文發過來的時候,阮星若唇角狠狠抽了抽。
“寫不了。”
太傅嬿安在虞朝女帝去世後為她寫的悼文。
聽聞在歷史上頗具盛名,太傅書寫這篇作文的時候也是字字泣血。
只是文字中蘊結著的情感,阮星若在生前一點沒感受到。
果然,這些酸腐文人就只會做些比上功夫。
哪怕嬿安也是這死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