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這句話之後,謝佳陽不由得睜大眼睛。
“太酷了!”
“我就想不出來這沒有反叛性的想法,能為自己的理想奉獻一生,值得我敬你一杯!”
不等苗苗推舉,謝佳陽直接舉起杯子又一杯酒一飲而盡。
“星若,國防科大的專業可多了,你是想上戰地還是留守後方,或者是去軍工研究所?報考志願之前都得好好研究一下這一行隔行如隔山,轉專業幾乎不可能。”
苗苗有些擔心地看著阮星若。
她和她們幾個不一樣,阮家的培養方式是完全放養,在這種事情上,更不可能全心全意幫襯。
才最讓人操心。
阮星若嗯了一聲,“我會找專業人士幫我把把關。”
威士忌苦澀辛辣的味道在口中不斷回味。
比起以前宮裡釀的桃花釀差遠了。
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怎麼想的,都喜歡喝這種苦酒。
“你們都在呀,嬌嬌,我找了你很久,你一直都避而不見,我只好到這兒來堵你了。”
林鑲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,阮星若和阮嬌嬌齊齊回頭。
她變了許多,一張鵝蛋臉圓潤了很多,身上穿的衣服也看不出來是什麼牌子,寬寬鬆鬆的,大概是以舒適為主的孕婦裝。
懷孕讓她的身體如同吹氣球一般鼓脹了起來,四肢都變得豐腴,再也不像他們記憶中那個纖細的妙齡女孩。
看上去已經跟她們不在一個年齡段了。
要不是林鑲玉主動開口,走在街上還真沒人敢認她。
阮嬌嬌臉色瞬間冷下,“你找我幹什麼?”
覆水難收,破鏡再難重圓,哪怕後來林家已經逐漸和阮家講和。
也再難回到之前毫無芥蒂的樣子。
林鑲玉撩了一把自己耳邊的碎髮,拉了把椅子很自來熟地坐在他們桌子邊。
“我出來準備一些孕婦用品,沒想到瞎貓撞上死耗子,剛好碰見你們了。”
阮嬌嬌抬眼往外看去,果然看到等在外面的林爸林媽。
兩三個月不見他們夫妻兩人滄桑了許多。
像是把渾身的肉都填在了林鑲玉身上,用全家人的營養滋養她一個。
“怎麼,沒想到我真的沒打掉這個孩子嗎?”
林鑲玉眼中已經逐漸有了母親的光輝,她伸手輕輕撫摸自己的肚子。
“孩子已經四個月了吧?”
“你記錯了,我昨天剛剛做完三個月的產檢。醫生說他非常健康,發育的比一般的小孩都要強壯結實,生出來之後一定跟他爸爸一樣。”
阮嬌嬌聽後輕笑一聲,“還是別和他爸爸一樣了,生出一個風流多情種,是還嫌爛攤子不夠嗎?”
林鑲玉拿著選單看了半天,最後也只是抬手讓服務員給她上了杯白水。
“他們家還是不願意認我,說我肚裡的孩子是野種。”
她微微垂著眸子,“我剛才聽你們說了很久,原來升學考的成績已經出來了。前幾天我剛收到京大給我發的郵件,因為私生活不端,我的保送名額已經被取消了。”
林鑲玉這輩子只剩下一條路要走了
她只能咬著牙,硬著頭皮,把這一條路走到黑了。
一滴眼淚掉在她深色布料的裙子上。
或許因為懷孕,林鑲玉的情緒和語氣都和緩了許多。
阮嬌嬌在她面前放了張紙,“你一直都想走這條路,現在沒人攔著了,不是挺好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