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,劉暮舟淡然道:“想打架是吧?先幹正事!”
說罷,劉暮舟猛然轉身,雙腿一用力,整座水榭轟然而碎,別苑裂出了幾道巨大縫隙。
趙典略微眯眼,“搶是吧?那就先比比誰的拳頭重!”
一個瞬息,雷霆劍光與金色真氣先後奔向山君,但此時此刻,二者氣息與方才天差地別!曹山君眉頭死死皺起,因為不論是趙典的金色真氣,還是劉暮舟的雷霆劍氣,都是天然壓制他的存在。
不同在於,趙典的金色真氣有一股子天然的王者氣息,而劉暮舟的雷霆,霸道至極!
劉暮舟手握風泉,於半空中斬出一道雷霆,山君眼皮狂跳,剛要轉身,卻發現金光已到面門,碩大拳頭狠狠落下,一拳而已,赤屏山上廟宇之中的神像便出現了幾道裂紋。
山君暴退數十步,面色極其難看。
劉暮舟一笑,風泉脫手,分化為幾十道雷霆劍光,疾馳而出。
曹山君見狀,急忙轉身,簡直是慌不擇路。而那些劍影便如同跗骨之蛆一般,他跑到哪裡,劍追到哪裡。
就在此時,趙典憑空出現,一拳轟穿別苑,攔住山君去路。
一道奔雷鑽入劍影之中,重新持劍,一劍劈落,笑道:“好拳!”
風泉狠狠劈落,山君倒飛而出,砸穿別苑,於雁棲湖上打了十幾下水漂,這才穩住身形。
趙典見狀,笑道:“好劍!”
兩人玩兒合打,玩兒似的。
可在湖上的雲謠與河婆眼中,卻是十分震驚的畫面!
即便武道真氣天然剋制魂魄,但山君是神靈啊!怎麼在這兩個年輕人手底下,他沒有一點還手之力?
最為震驚的,莫過於徐指玄了。
少年人艱難開口:“他……真的滿腔浩然!”
反觀那位曹山君,此刻面色極其難看,因為他真的打不過,別說打了,那二人的雷霆與真氣,簡直壓得他喘不過氣!
他沒忍住怒吼一聲:“絳云何在?”
可此時,河邊有個白衣青年,身邊還有個半死不活的中年人。
“少年天驕之爭,你就別插手了。”
此時湖上,山君死死皺著眉頭,罵道:“靠不住!”
可劉暮舟劍光率先而去,他只得一皺眉,牽動山水大勢,使得半座雁棲湖的水往赤屏山倒流而去,方圓數百里,地面突然間佈滿了裂縫。
曹山君咬著牙,也不設防,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劉暮舟,沉聲道:“殺來試試!”
話音剛落,劍光驟停!
劉暮舟微微眯眼,沉聲道:“你可真該死!”
可此時,趙典疾速而來,沒有任何顧慮,只出必死一拳。
曹山君眼皮一顫,劉暮舟更是皺起眉頭,調轉劍鋒,一劍攔住趙典的拳頭。
拳劍對撞,湖水炸裂。
與此同時,曹山君二話不說瘋狂逃往赤屏山。
趙典皺著眉頭,冷哼道:“婦人之仁!要成就大事,總要付出些代價的。”
劉暮舟回頭望向赤屏山,眼中殺意根本藏不住。
“方圓數百里的凡人,不該受此代價!”
趙典冷笑一聲,“如此看來,你果然配不上做青瑤的主人,那個人應該是我才對!”
話鋒一轉,趙典扭了扭脖子,冷聲道:“既然有爭執,那就先打死你,再去打死他!”
他捲起袖子,沉聲一句:“你的對手,玄風王朝,趙典。”
劉暮舟總算知道趙典為何要殺自己了,原來,是因為青瑤啊?
玄風王朝趙典?雲謠一皺眉,總覺得這個名字好生熟悉。
剛剛回山的曹山君更是面色煞白,玄風王朝的趙典!還有誰敢自稱玄風王朝趙典啊?
這位曹山君,此時此刻只覺得自己血都涼了。
劉暮舟回過頭,剛要開口,背後風泉卻發出一陣劍鳴。
劉暮舟乾笑道:“不用劍,他用拳,我也用拳。”
可風泉仍舊轟鳴不已,好像就是要聽劉暮舟說出那句話。
劉暮舟沉默了幾個呼吸,搖頭一笑,將長衫撩起別入腰帶,單手負後,說出了風泉想要聽到的那句話。
“樓外樓弟子,劉暮舟!”
話音剛落,赤屏山上那位山君幾乎一個踉蹌倒在地上。
“樓……樓外樓?”
這一瞬間,雲謠也才終於想到趙典是誰了!竟然是玄風……太子!
再看向劉暮舟,雲謠也只剩下苦笑了。
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,那個白面書生,竟然是樓外樓的弟子。
徐指玄此刻也恢復了一些,但實在是不知道趙典是誰,更沒聽說過樓外樓。
於是徐指玄問了句:“你知道樓外樓是哪裡嗎?”
雲謠自嘲一笑,呢喃道:“我們這樣的人,恐怕這一生都再遇不到自稱樓外樓弟子的人了。”
好在此時,劉暮舟笑著說了句:“雖然還沒去過樓外樓,劍術也差了點兒,也不認識樓外樓的人,但這個是真的。”
趙典撇了撇嘴,原來如此,怪不得國師的府邸在一瞬間被壓成了紙片,那日京城劍氣之重,原本以為是山外山來人,沒想到竟然是樓外樓?
趙典淡然道:“鍾離沁可比你乾脆多了,你怎麼這麼囉嗦?”
說著,一身金色真氣已經開始流轉。
劉暮舟笑了笑,“鍾離姑娘嘛!自然比我乾脆。”
一股子發自靈魂的炙熱,充斥湖面。
下一刻,熱息與金光碰撞,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兩個人,今日第一次見面,也是第一次交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