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?”
雲弦倏然盯著他的眼睛。
覃坖啞然。
他說的當然是真的。
但是能對雲弦說嗎?
雲弦久久得不到回答,轉身就往回走。
他心臟撲通撲通直跳。
這世界給他的機會不會了。
他要抓住這次機會,也要抓住雲弦的手。
男人的手掌是很寬大很厚重的,完整包裹住她的手,一瞬間就熱了。
雲弦這下腦子都宕機了。
覃坖握住了她的手?
他為什麼要握住她的手?
覃坖說:“是,我對王子安說的都是真的。我來這裡不是偶然,就是想阻止王子安和你的好事!”
雲弦心跳狂亂失去節奏,面上卻保持著譏誚的傲氣,“你女朋友呢?”
“關心我,你以什麼身份?”
覃坖眸光微斂,沖刷在胸腔裡的悔意和真相就要脫口而出,卻被雲弦直接打斷。
她甩開他的手,“離我遠一點。”
自己的手被彈出去,而他剛剛抓住的那隻手,手背殷紅,手指軟軟垂下。
覃坖手指蜷縮,臉色慘白。
像是為了斷絕自己的念頭,她放出狠話,“我不喜歡王子安,也同樣不喜歡你。你不要多管閒事。”
雲弦決然而去的背影,像一記重錘,在他心上砸下一個深坑。
那天回去後,覃坖病了。
王子安是師兄,就算感情上不爽,還是要被老闆耳提面命,讓他聯絡自己的師弟。
本來以為覃坖不會接,就算接也會很不爽。
畢竟昨天鬧得很不愉快。
而且因為王子安敗興而歸,他也沒聯絡雲弦,手裡握著攝影隊拍攝的一部分影片,琢磨著在這上面做點文章。
“喂,是工作上的事嗎?”
王子安愣住,“覃坖?你怎麼說話有氣無力的?”
覃坖的腦子已經被燒得混沌不堪,“我發高燒,爬不起來了。”
王子安又是竊喜又是驚訝,“那專案這邊,怎麼跟導師交代啊?”
覃坖:“跟老師說一下,我明天就過去。”
王子安假惺惺道:“一天你能恢復嗎?”
差不多已經聽不清對面的聲音,覃坖結束通話前重複了兩聲:“能過去,明天。”
他是被京市別墅裡的住家保姆送去醫院的。
被救護車運進醫院的手推車上,他不省人事。
跟在身後的護士和醫生口中唸唸有詞。
“這是真帥哥。”
“快別帥哥不帥哥的了,這就是位普通的病人!”
“對病人來說,當然是治病救人要緊!”
雲弦被吸引,只是好奇看了一眼,就看見躺在病床上的可憐男人。
是覃坖!
雲弦雙腿不聽使喚地跟上去。
“雲醫生,你不是準備下班了嗎?”有同事好奇地打探。
“哦,我忘了點事,回來補辦……”
同事沒有多問。
雲弦明明離開了卻又再次走回來,同事看她跟上來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。
結果雲弦鼓足勇氣問她,“裡面那個男人怎麼回事?
同事:“你說那個帥哥啊。”
“你先說有什麼事我再跟你說。”
雲弦半晌憋出來一句話:“我認識他。”
同事本來想逗逗她,逗到這種地步也就不繼續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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