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繼續說,“要不是我夜裡不放心,跑去墨年家門口看,墨年又對我們彼此的感情忠貞,就讓你得逞了!”
“你在他家蹭了一晚,睡得怎麼樣,是不是比你住的貧民窟好很多?”
她說這些,祁月笙卻沒看著她。
她拿出手機發了一條訊息,打了一通電話。
訊息發給溫時雋,簡單說明她耳朵破了,要去一趟醫院,問他方不方便來接自己。
電話打給警察局,她陳述:“我被人故意傷害,疑似導致輕傷。”
舒爾反應過來奪走手機時,祁月笙已經打完。
她神色冷靜地看著面色通紅的舒爾,“舒小姐,如果我沒記錯,上次你認錯人,也給了我一巴掌。”
“那一巴掌,我休養了一週,臉上的痕跡才消下去。”
“這一巴掌,我估計一週都好不了,更不用說我的耳朵。”
“你剛才推我,我的腰窩撞到桌角,剛才看了,已經淤血。”
她說完,又加了一句,“我現在要去一趟醫院,恐怕不能教你琵琶了。”
舒爾張了張嘴,身後卻有一道風傳來,男人手勁不小,輕輕一推,她就後退了兩步遠。
溫時雋打量祁月笙一眼,顧不得問她始末,直接將人打橫抱起。
臨走前,他眼神陰冷,話是對著舒爾說的。
“希望舒小姐找好律師,稍後警察會聯絡你。”
一路上,溫時雋把車子開得飛快,祁月笙疼得渾身冒冷汗,說話也斷斷續續,他卻在她隻言片語的描述中,把話聽懂了。
無法責怪祁月笙怕他操心,把教舒爾琵琶這件事瞞了他半個月。
現在看著她慘白臉色、紅腫的半張臉,溫時雋滿心只有無法排洩的心疼。
祁月笙被送進檢查室,他剋制不住憤怒,打給了覃墨年。
當然是工作號,當然是無人接。
溫時雋內心憤懣無法解脫,一連發了數條簡訊。
“不知道覃總是懷著怎樣的心情,去對待那麼肖似笙笙的輕輕的?”
“一個善良的笙笙還不夠,還要拉上輕輕做墊背才行?”
“當初笙笙出事我無能為力,現在輕輕是我女朋友,我絕對不會讓你碰她一根手指頭!”
覃墨年當時正在開會。
分公司,他是總裁,是領導,誰也不敢拿領導的事開玩笑。
幾乎是才收到訊息,周旖就敲開辦公室的門,在覃墨年極具壓迫感的注視下,將工作手機拿給他看。
覃墨年當時沒有發作,交疊的雙腿只換了個姿勢,冷冷看著門口。
“出去。”
周旖離開了,站在門口,拘謹得彷彿在站崗。
不過五分鐘,裡面的會議結束。
覃墨年走出來,要走他的工作手機。
他給溫時雋打過去,對面卻無人接。
一拳頭,正砸在冰冷似鐵的牆板上。
等他打通。
女人細弱的呻吟,夾雜著男人笨拙的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