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不清是因為周圍氣氛的渲染,還是因為她內心隱秘的情緒操控。
祁月亮身形比對方矮,處於易守難攻的地理防備位置,但他有很好的戰略思想,也會記招。
從旁邊聽到的,“這是祁月亮第一次對上拳王李奎吧?”
“是啊,他進步太快了,之前押得都不是他,給我賠了個底朝天。”
“這次我一定要押他,絕對要賺個盆滿缽滿。”
“你們呢,押得是祁月亮嗎?”
有的說是,有的說不是。
在此起彼伏的聲音裡,祁月笙聽到押祁月亮的居多。
她一邊高興,一邊隱隱擔心。
她知道賭場是有暗箱操作的,如果祁月亮最後輸了,押他的人惱怒之下,或許會找他算賬。
她腦門起了一大堆汗。
李奎多次進攻,偶有幾拳落在祁月亮身上,落的位置都不是非常緊要,但看在普通人眼裡,也是足以倒吸一口涼氣的程度。
祁月笙好幾次閉上雙眼。
第一局中場休息,李奎打得肌肉噴張,咻咻喘著粗氣,像極了一頭髮怒的雄獅,而祁月亮臉上身上都掛了幾道傷,但傷口很淺,他體力充沛,看起來充滿鬥志。
祁月笙總算鬆口氣。
另一邊押李奎的金主們卻不是這樣想的。
“艹,哥,這祁月亮不是耍人玩嗎,李奎在他手裡一點便宜都沒佔到。”
“接下來還要繼續打嗎?我們會不會賠光?”
被他叫哥的人懶懶抬起眼皮,重重睨他一眼,“害怕就滾,別在這礙老子眼。”
這人撲通一聲跪下,扒住男人的褲腿,哭喊:“傑哥,我是跟您買的,您不能拋棄我啊。”
舒傑揮了揮手,身邊保鏢湊上前,按住男人往外拖。
“都是小弟的錯。”那男人被拖行幾米,眼見越來越遠離中心,才終於緩過神來左右連環扇自己兩巴掌,“傑哥饒命,再給我一個機會吧。”
舒傑抬手,幾個保鏢鬆開他。
他擠出一個恭敬的笑,慢慢騰騰站起身,緩步走過去。
舒傑扔了只螃蟹給他,漫不經心地抬眼,“吃了它。”
徐林嚇得瞳孔驟縮,“不——”
舒傑:“第二局開場前,我要看到你吃完。”
徐林對海鮮過敏,他從來不吃螃蟹。
可他不吃,以舒傑的手段,會把他弄死。
開局前,他把自己吃成了嘴唇腫脹、頭臉滿是疹子的鬼樣子。
舒傑手下和其他朋友看著他這副模樣捧腹大笑。
徐林卻強撐著不倒,他沒有過敏藥,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比賽結束。
“如果(李奎)贏了,就送你去醫院,如果輸了,那就只能對不住了。”
徐林在混沌中,倏然瞪大眼珠,眼底落滿驚恐。
徐林頭上落滿冷汗。
第二局開場。
祁月亮起初還是防守,後來捱了兩拳兇猛的進攻,開始調整戰術。
拳頭落在李奎脆弱沒有肌肉覆蓋的位置。
經過專門訓練後,他的臂力和拳力從來都不小。所以兩三拳下來,李奎頭臉出了不少血,連轉身的動作都遲緩了不少。
第二場,毫無懸疑地,祁月亮贏了。
“祁月亮出手了,不再只是防守,這局他贏了!”
祁月笙卻替他捏了把汗。
A區的舒傑一把將桌上的東西都掀了,他跟臧嫿和舒爾的影片才剛打通。
舒爾不在乎輸贏,“錢押了多少?”
舒傑也不心疼錢,但錢進了祁月亮兜裡就另當別論了。
他坐下,按捺住內心憤怒,“一千萬。”
一千萬也不過是他幾個月的生活費,但舒傑目前也沒有收入,原本穩贏的買賣,因為那個眼中釘肉中刺打水漂,那就太過分了。
舒爾:“當花錢買個教訓吧。”
舒傑沉著臉,“只要不涉及覃墨年,你怎麼都行是吧?”
舒爾也冷臉,“我是為你好,地下拳場,能是什麼好地方?”
“你也大學畢業了,該好好看顧下家裡生意了。”
“舒家生意光明正大,不能因為你行差踏錯而走彎路。”
臧嫿拉住她,插進一句,“等等,你是說表哥也在賭場?”
舒傑呵笑,“我可沒說。”
“但我剛才碰見穆輕輕了,帶她進來,之後就見不到人了。”
舒爾愣了愣,立馬道:“你怎麼剛才不早說?”
“地址在哪,快點發我。”
看臺周圍,有濃郁的血腥氣混合著汗水的味道,但無人顧及,因為他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比賽身上了。
第三場。
徐林過敏全身水腫,他幾乎支撐不住,但比賽輸贏始終牽制他的心胸,他私底下聯絡拳場工作人員,希望可以暗箱操作下,減少資金虧損。
第三場,祁月笙身邊沒人了。
覃墨年不知去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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