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傑可是因為祁月亮被打得下不了床,現在十來天過去了,連出門見朋友都是問題。舒爾面上不說,心裡早把賬記在了祁月亮身上。
那天穆輕輕去地下拳場,她就隱匿在暗處,如果不是舒傑主動出風頭帶穆輕輕進去,她怎麼知道這件事,還反過來羞辱她?
舒爾臉頰漲紅,雙目充斥著怒氣,心裡恨不得殺了祁月笙,面上卻要裝作淡定。
因為根本不能確定,當天到底是不是覃墨年和溫家太子爺通的風報的信,是不是覃墨年為了護住祁月笙姐弟而向他們姐弟發難。
她頓了許久,故作驚訝,“那天我弟弟說了,我才知道,原來穆老師和祁月亮竟然認識,真是讓人震愕。”
“只是穆老師和祁月亮是什麼關係呢?我有點好奇。”舒爾一副疑惑的模樣,純粹的試探。
可祁月笙根本不在乎,她目光如炬,唇角揚起嘲意。
“觀眾和表演者的關係,非要說的話,就是一個旁觀者和被害者的關係。”
如果祁月亮自己不爭,那他現如今還將是一個被人欺負的懦夫。選擇打拳,登上拳臺,以命相搏,固然鋌而走險,卻是找到了自救的唯一方式。
沒有誰能護他一輩子,除了他自己。
聽了她的話,感受到她話裡深深的嘲弄,舒爾的眉頭皺緊,眼底犀利的光射出來,落在她身上。
祁月笙不躲不避地迎上去。
過了不知道多久,舒爾冷靜下來,笑道:“我還以為穆老師對我弟弟有這麼大的敵意,是因為其他緣故。”
祁月笙也笑了,眼底盪漾的卻是更濃厚的嘲諷。
“其他緣故是什麼,舒小姐自己不清楚嗎?”
被這話結結實實一噎,舒爾完全怔住。
“既然你們來玩,那就掛我的賬。”這片風景區,所有民宿的幕後開發者,都是他。不管是故意還是無意,既然碰見了,那這份人情,就該送出去。
說完,服務員也畢恭畢敬地把房卡遞過去,“覃總,這是你們的房卡。”
覃墨年帶著兩人過去,沒有回頭看臧嫿和舒爾一眼。
拐角處,覃墨年遞給祁月笙一張房卡,是在他們對面的一間,兩人的都是總統套房。
祁月笙看著房卡上繁複的描金花紋,眸中有翻滾的情愫。
“現在我和覃總是什麼關係?”她似笑非笑地看著覃墨年,眼裡的光像是一株罌粟花。
那片平靜如鏡的心湖盪漾起波瀾,他怔了怔,隨即笑道。
“你說呢?”
她是丟擲問題者,不是為了讓自己陷入不義境地的,很快,她就丟擲第二個問題,“那舒爾和覃總是什麼關係?”
她走近,纖長的手指捏住他領間的扣子,呼吸間有股淡淡的檀香。
但除了手指,她與覃墨年之間仍保持著合適的距離。
至少在覃坖眼裡,祁月笙只是為了扶正覃墨年的衣領而已。
他睨著她蔥白的指尖,女人的脖頸修長細白,在走廊暈黃的燈光下,襯得她的面板映出一種柔軟的珍珠白。
讓人恨不得立刻貼近,迅速咬住,纏綿沉浸。
他目光幽幽,盯著那點柔白出了神,但又很快回過神來。
“未婚夫妻。”
祁月笙應聲,把纖長的手指緩緩鬆開。
他不知道,剛才那一刻,祁月笙的動作,他嗅到她身上的清香,是她的試探,還是故意。
剛才那一幕像是幻覺,祁月笙退後一步,下蹲,握住覃坖的雙手,同他商量,“小坖,姐姐要去休息了,跟姐姐再見。”
覃坖笑得很開心,雙手軟軟地趴在祁月笙掌心,腦袋卻湊近,趴在祁月笙肩膀上,一邊眯眼笑,一邊咬耳朵:“那姐姐明天不要賴床哦。”
祁月笙愣了下,隨即笑出聲來。
揉他腦袋的髮絲,“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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