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墨年諱莫如深地看她一眼,“既然如此,那我們互相留個電話吧?”
“好。”
兩人回去,周月薇和穆蘭芳還未聊完。
覃墨年主動邀請她去隔壁坐坐,喝杯咖啡。
祁月笙沒有拒絕。
點咖啡的時候,他做主點了兩杯卡布奇諾。
祁月笙沒說什麼。
覃墨年看著她:“輕輕老師可以自己加奶或者加糖。”
他的那杯什麼都沒加。
祁月笙覺得古怪得很,覃墨年這樣的人她見都沒見過。說他紳士,他又自作主張;說他自說自話,偏偏又善解人意。
可這的確是她的口味。
無可挑剔。
當晚,穆蘭芳和周月薇分別,覃墨年也主動稱要送她回去。
祁月笙拒絕:“媽媽今晚的航班,我送她過去。”
覃墨年沒多說什麼。
勞斯萊斯開遠。
周月薇坐在車後座,旁邊就是闔眼假寐的覃墨年。
“穆老師還有個女兒?真沒聽說過。”她今晚很高興,談起穆輕輕來也多了幾分中肯。
不過她忘了有個慣會潑冷水的兒子。
“您想說什麼?”
周月薇頓了頓,“你和她出去,說了什麼?”
“她長得和祁月笙那麼像,你不會又動了什麼歪心思吧?”
覃墨年側臉繃著,漫不經心一笑。
“您慣會胡思亂想。”
周月薇鬆了口氣,“這世上巧合不少,我就怕你鑽死牛角尖。”
覃墨年:“您多慮了。”
“她們兩個相差那麼多,我不會喜歡上她的。”似是保證。
周月薇臉上多了幾分笑意,“那穆老師家人的事,你們聊得怎麼樣?”
“挺好。”他答得言簡意賅。
“穆輕輕看起來很孝順的樣子,有她在,穆老師的父親一定會恢復健康的。”
覃墨年:“嗯。”
將穆蘭芳送走後,祁月笙轉頭就把這件事忘到了腦後。
上一次的國樂匯演反響熱烈,連帶著她的名聲也步步高漲。
跟著的姜姐笑嗔:“也是時候帶你出去參加比賽,我這個臺柱子,馬上就要下臺了。”
祁月笙頓了下,漲紅臉道:“姜姐,你就會開玩笑。”
“你去年才剛上了央視採訪,還要去維市演出呢,怎麼就下臺了。”
姜姐戳了戳她腦門,“就你嘴甜。”
祁月笙:“我說實話,我還指望您帶呢。”
姜姐也認真下來,“放心,怎麼也會把你帶好,才會離開劇院。”
原本以為她說著玩,沒想到居然是真的。
她“啊”一聲。
姜雨煙笑道:“啊什麼啊?你姜姐我不要嫁人嗎?”
祁月笙皺眉:“姐夫不讓你演出嗎?”琵琶是雅樂,姜雨煙也是國際上知名的琵琶大師,這說出去,無論是誰,都會覺得倍有面子。
但姜雨煙的丈夫顯然不是這麼想的。
她悵然道:“魚與熊掌不可兼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