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了指沙發的位置,意味深長地笑道:“昨晚,我就是躺在這裡,覃墨年的電腦還亮著。”
舒爾的臉色慢慢變了。
一種暢快從心底慢慢浮起。
祁月笙想,也許覃墨年說的是真的吧?他和舒爾真的沒有越軌。
所以舒爾才會大驚失色。
“你胡說!”她激動地站起身。
祁月笙輕笑一聲,她坐著,姿態舒適,“這就生氣了?”
“不過是最正常的夫妻義務,在這個關係裡,發生一切都是正常的。你難受又有什麼用?”
她諷笑,“不還是攔不住?”
舒爾氣得胸口直喘,不知調整了多久,才冷笑道:“那不也把不住他的心?”
“他對你和你家人的態度,和對我以及我家人的態度,不足以說明一切?”
祁月笙煞有其事地點頭,不反駁且微笑,“既然你明知你是勝者,為什麼還非要爭個高下?”
舒爾愣住,一時搞不懂她什麼意圖了。
“老實說,我對覃墨年沒興趣,我不在乎他站在誰那邊,但前提是,我不能稀裡糊塗地死過去。”
她說得鏗鏘有力,甚至把舒爾也唬住了。
舒爾不放心,所以才屢次三番找她麻煩。
祁月笙真的心有餘悸,如果昨晚自己沒走,她是不是會死在舒爾找的那夥人手下?
舒爾凝視著她,下一秒,緩緩坐下。
她哼笑,“你對他沒興趣,可不能抹殺你們這三年在一起的事實。”
“怎麼,難不成你想趕盡殺絕?”祁月笙狀似玩笑,實際上是在步步緊逼,誘導她一步步說實話。
她眼神一冷,臉上有幾分不自在,“你怎麼這麼說?”
“因為我看見一個很像你的人。”她把影片調出來給舒爾看,後者盡力維持冷靜,“很像我,你就要汙衊我?”
四目相對,祁月笙牢牢盯住她。
舒爾不躲不避,但也率先離開眼。
“是我冤枉你了,如果你最近還在這,遇到和這個人相似的人,希望能通知我一下。”
舒爾淡淡“嗯”聲。
她走後不久,祁月笙就接到了一個電話。
陌生號碼,沒有備註。
“請問是祁小姐的手機嗎?”
祁月笙手緊了緊,“是,怎麼了?”
“你先生被車撞了,你方便過來一趟嗎?他的手術需要你簽字。”
簽字?已經到不省人事這麼嚴重的地步了嗎?
祁月笙路過舒爾門前,還是把這件事告訴給了她。
“覃墨年受傷了,需要人簽字,你過去一趟,可以嗎?”
舒爾滿面不解地看著她,“你為什麼要告訴我?”
“我是孕婦,行走不便,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。”
“我去。”舒爾複雜地看她一眼,拿著包就去了醫院。
祁月笙在住處待了一個下午,直到傍晚,才去了縣醫院看望溫時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