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月笙頭鐵地想,總要面對的。
這下就不是一個周旖能解決的了,沒有人比他更清楚,這個孩子有多金貴。
他眼皮一跳,拿出手機就要聯絡覃墨年。
舒爾也認識周旖,見狀急忙打小報告,“不是我碰的她,我壓根沒碰到她人,她絕對是碰瓷。”
周旖頭一次感覺腦子不夠用。
太太好好在歐堡待著,為什麼要來這?看她的性子,也不像是要和舒爾爭搶的。
但這些話他只敢放在心裡想想,不敢說出來。
這燙手山芋不是他的,只能儘快丟給覃墨年。
覃墨年聽到他的陳述,臉色沉得如烏雲罩頂,留下一句“今天會議先開到這”就失了分寸。
在場所有股東會成員,還是頭一次見他跑得這麼快。
紛紛彼此對視凝望。
覃墨年跑到樓下時,只餘地板上的一灘血,還有留在原地守候的一男一女。
男的是周旖,女的是舒爾。
見到他過來,舒爾一臉急切地跑過來,抓住覃墨年的手臂。
“墨年,有個女人故意碰瓷,實際上我根本沒碰到她,她就是為了訛錢。”
覃墨年把手臂從她手裡抽出,看向周旖,“人呢?”
“被覃先生帶走了。”
覃烈?!
祁月笙沒想到事情快要成了,半路殺出來一位程咬金。他專橫獨斷,抱起她就往外跑,讓他的助理幫忙聯絡醫生。
就算她中途想開口,都沒半點機會。
直到他把自己的羽絨服套在她身上,祁月笙才忍無可忍,扇過去一巴掌。
這巴掌,把紅著眼的覃烈弄懵了。
“覃先生,就算孩子出事,不是你的,你以什麼立場帶我走?”
後槽牙被覃烈咬得咯吱響,他眼尾泛紅,“你是青青!”
“我不是。”
祁月笙又扇過去一巴掌,這巴掌好歹扇回了他的理智。
“你說就算孩子出事,也就是說,現在孩子沒什麼問題?”覃烈的智商也回來了。
祁月笙面色尷尬,“嗯。”
“那地上那灘血是什麼?”
祁月笙:“不是我的。”她很彆扭地揮開他的手,“現在可以送我回去了嗎?”
覃烈滯了滯,“你剛剛‘流產’,就算現在想回去,也回不去。”
他的意思很明確。
祁月笙有些尷尬。
想發火也發不出去。
覃烈這個身份,是為了青青才感情用事。他也是出於好心。即使搞砸了她原來的計劃。
覃烈讓司機原路開去醫院,還“好心”給覃墨年發了個地址。
手指敲擊膝頭。
“所以你不是去找覃墨年,而是去找舒爾的?就是為了碰她的瓷?”
祁月笙羞窘地擋住一半臉,“嗯。”
“那有我,她拆穿不了你。”
祁月笙:“什麼?”
覃烈道:“你想利用這件事,讓覃墨年答應你什麼條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