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闆娘笑道:“兩位姑娘是過來玩的嗎?”這裡的古縣城風景名勝十分迷人。
祁月笙:“是,出來遊玩放鬆下心情。”
“怪不得你們不知道。”老闆娘笑得更高興也毫不隱瞞,“前後好幾家開發商都來看過了,鬧了好幾年,都沒拿下這塊地。不過就算拿下又能如何?我們這裡的居民不同意搬,開發商也是束手無策。”
祁月笙怔了下:“開發商給的拆遷款可不少,大家的意見怎麼會這麼統一?”
老闆娘:“因為越鬧越貴啊,當地人苦日子過久了,怎麼可能會放棄這樣一頭肥豬?”
祁月笙聽得膽戰心驚,越發覺得當初的願景有些像痴人說夢。
“那你們就不怕開發商撤資,所有人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嗎?”孫喜佳真的要氣死了,這些人簡直是貪得無厭,怎麼這麼不知滿足?
“不會的,國家會出面兜底,頂多晚點改建。這麼多家開發商前赴後繼,不恰恰證明了這點?”
老闆娘隨意的一句話,卻讓祁月笙醍醐灌頂。
她下午就拉著孫喜佳回到民宿,開始給總部發報告。
溫時雋和倆人不同,他是直接與物業管理人和村委會的人協商的,但結果也不容樂觀。
傍晚,祁月笙外出散步,正巧遇見在樓下打電話的溫時雋。
溫時雋結束通話手機,“情況怎樣?”
祁月笙搖頭,“你們呢?”
“在最大的誠意麵前,對方依舊不為所動。”
祁月笙:“是否可以和總部協商,增加拆遷款?”
她把今天和老闆娘的談話如數告訴給了溫時雋,他沉吟數秒,之後桃花眼微挑,“你覺得加多少錢,他們會答應?”
祁月笙頓了下,“每戶增加十萬?”
溫時雋搖頭:“這不是一筆小數目,就算村民會同意,總部也不會同意。”
偌大一個寰宇集團,風控部的同事拿著高薪計算出的收購價,幾乎就等於這個行業的收益紅線。
多出一分也不行,更何況是十萬?
溫時雋望向沮喪的祁月笙,語氣變得溫和,“當務之急,是需要讓村民意識到,只有我們才能給出最高的價格,而不是他們那些虛無縹緲的寄託。”
祁月笙陷入沉思,“村民思想的轉變,談何容易?”
溫時雋神秘一笑,“這件事交給我,你晚上好好休息,明天我還需要找你幫忙呢。”
祁月笙不懂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,目光始終追隨他頎長修挺的背影,一時出了神。
“就這麼喜歡他?”
喑啞的嗓音,摻了幾分怒意,被夜風吹散,徐徐飄入祁月笙耳朵,如驚雷炸響。
她猛然回頭,滿臉的難以置信。
下一瞬,細眉緊皺,“你怎麼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