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司寒是連眼角都沒給她一下，只看著沈青山，說：“沈總說笑，Lily雖然是我公司員工，但她不是物品，有權選擇自己的去向。”
“哦？”
沈青山兩眼一亮：“靳總這意思就是說，一切全憑Lily自己選了？”
“恩。”
“那——”
沈青山立刻看向楚濃，老奸巨猾的臉上，倒堆滿了真誠。
可他這種在生意場上翻滾多年的老油條，心思九曲彎繞的，楚濃沒那麼傻。
她表現的很是受寵若驚，微微低著頭：“謝沈總抬愛，但我一畢業就去了公司，這些年，早已把公司當成自己的家了。”
沈青山不死心：“我給你雙倍，不，三倍的工資！”
楚濃一個月後就要離職，下家自己就高薪送上門來了，她當然心動，可她不至於傻到當著現任老闆的面表現出來。
她依舊很淡定，笑著對沈青山說：“謝謝沈總抬愛。”
沈青山十分遺憾的嘆了一口氣：“行吧，那我就不強人所難，但這個專案的後續對接，可都得你本人來！”
後續對接至少半年，楚濃不敢應。
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才合適的時候，沈嬌嬌急了。
“沈總！”
怎麼回事啊！
這和事先安排好的劇本不符啊！
沈青山白了她一眼，毫不客氣的推開了她：“別擋路！”
沈嬌嬌：“？？？”
沈青山看向靳司寒，客氣的笑道：“靳總、Lily，我送你們。”
靳司寒微微頷首：“沈總客氣。”
他和沈青山並肩而行，楚濃和陳齊依舊跟在身後，四人就這麼往外走著。
沈嬌嬌快氣炸了！
她深吸一口氣，攥緊拳頭，大步跟了上去。
一路走出沈氏大廈，沈青山站在路邊，目送著靳司寒的車離開。
沈嬌嬌看沒人了，終於忍不了了，飛快的湊上來：“爸！你怎麼答應合作了！她真說服了你？”
沈青山收起臉上的笑：“是。”
“這怎麼可能！”
事實都擺在眼前了，她還不肯相信，沈青山是真的有些煩了。
他十分不耐煩的瞪著她：“不可能什麼？人比你強多了，按她的方案，合作能帶來十億、上百億的回報，我憑什麼不樂意！”
“可今天明明是你讓我這樣做的……”
“啪！”
沈青山直接扇了她一掌，怒斥道：“管好你的嘴！我讓你混進靳氏，是為了讓你有機會接近靳司寒的，結果，人家連你是誰都不知道！廢物！”
沈嬌嬌捂著臉，不敢置信：“爸？”
今天這一局，明明是他提前囑咐，她才故意演成那樣的，她連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都不知道，多問一句他就生氣，現在甚至還打她？
沈嬌嬌氣哭了。
沈青山更煩了：“一遇到事就知道哭哭啼啼，看看Lily，面對一個億的賠償都那麼鎮定！還能逆轉乾坤！跟人好好學學吧你！”
他重重甩手，大步離開。
沈嬌嬌的眼淚掉了下來。
“爸……”
爸真是太過分了！
這一切都是Lily害的，都是她！
沈嬌嬌捂著臉，憤恨的盯著車子離去的方向，咬牙切齒：“賤人，害我丟臉，我弄死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