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靳司寒的應允,楚濃立刻跑到他面前,滿臉都是難以掩飾的激動。
靳司寒眸光微微閃爍著,雖然明知道她只是因為不想欠他人情,但她表現的這個樣子,實在很難讓人不誤會。
他薄唇輕動,剛想開口。
楚濃卻先開了口。
“靳總。”
她喊。
他沉默了兩秒,緩緩啟唇:“恩?”
聲音沉甸甸的,彷彿是從喉嚨裡震顫出來的,那種低音炮的感覺,傳進耳朵裡,竟像是帶著電流,楚濃只覺得自己的脊樑骨都躥上了一層酥麻。
她捏著醫藥包的手微微一抖。
靳司寒:“恩?”
怎麼了這是?
看起來有些不對勁?
他微微靠近她,炙熱的鼻息都撲到了她的臉上,她被灼的一個激靈,連忙往後退了退。
“靳總!”
一句疏離的稱呼,一下就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。
靳司寒立刻坐直了身子。
楚濃也又往後退了退,她捏了捏手指頭,迫使自己沉住氣,然後才緩緩開口:“靳總。”
她微微垂下眼眸,掃了下他手上的傷,說:“麻煩您把手伸出來。”
她邊說邊掏出醫藥包,不緊不慢的開啟著。
靳司寒這才發現她手裡竟然還拿著醫藥包,他微微眯了眯眼睛:“有備而來?”
楚濃搖搖頭:“我只是包裡日常就會放一個小的急救藥包,未免會發生什麼突發情況,以前從來都沒有用到過,沒想到這次卻真派上用場了。”
自工作以來,這是第一次拿它出來。
她取出酒精棉籤,手法不算太熟練的捏著。
“那個……可能會有點疼。”
她沒有碘伏,只有酒精,這玩意兒剛抹上去確實是會疼一下的。
靳司寒看她煞有介事的樣子,差點笑出聲。
怎麼在她看來,他是個很怕疼的小孩子嗎?
可是如此小傷,她卻表現的像是多重要的事,這又讓他覺得挺貼心的。
他嘴角不動聲色的往上翹了翹,說:“沒事,你儘管弄。”
他都這麼說了,楚濃也就不墨跡了。
她低著頭,開始為他處理傷口,動作輕緩又細緻,神情更是專注。
靳司寒也看的認真。
從他的角度,就只能看到她微垂的眼眸,這個角度他才發現,她的眼睫毛特別長,還微微上翹著。
他以前從來沒這樣近距離看過女人,更沒有觀察過,但他也能一眼看得出來,她並沒有塗睫毛膏。
如此自然的狀態,真是美好極了。
尤其時不時動一下,就像蝴蝶扇動著翅膀,每一下都要飛到他心裡去了。
他靜靜的看著,眼神越來越深。
楚濃並沒有察覺,因為她全身心的在為他處理傷口。
看他遲遲沒反應,她下意識問了句:“疼嗎?”
他沒回答。
楚濃抹了最後一點傷口,輕輕吹了吹,然後又問:“疼嗎?”
他還是不回答。
楚濃便抬頭去看他:“靳……!!!”
他的眼神好奇怪!
幽深的像是一口古井,又廣闊的堪比深海,裡面翻騰著的情緒,極為複雜,楚濃讀不懂,只是莫名覺得有點慌。
甚至連心跳都有點在加速!
她連忙低下頭,手上動作加快了幾分。
她幫他塗好藥膏,最後再吹了吹,便急急忙忙的鬆開了他。
“好、好了!”
阿彌陀佛,總算是好了!
可他怎麼還是不說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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