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子恆的一番話，讓姜婉備受打擊。
她咬著嘴唇，眼角含淚的凝視著李子恆道：“老公，你以前不是這樣的，你說過，你會愛我一輩子，對我好一輩子，這些……你難道都忘了嗎？”
“以前，那是我眼瞎，錯把魚目當明珠，但現在不會了！”
李子恆深吸口氣，懶得與姜婉繼續廢話，徑直走到門口處，冷聲道：“時間不早了，我們該去民政局了。”
“李子恆，你給我適可而止！”
聽到李子恆再次提及離婚，姜婉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般，尖叫一聲，情緒有些失控。
“我承認我以前的確忽視了你的感受，但我已經向你道歉了啊！你是個男人，就不能大度一點嗎？”
“未經他人事，莫勸他人善，被傷害的不是你，你又有什麼資格讓我大度？”
李子恆轉過身，眼底滿是譏諷。
姜婉據理力爭道：“昨晚，你在醫院扇了我一耳光，剛剛又罵我賤，這些足以抵消我對你的傷害。”
“是嗎？一巴掌對吧？我還給你！”
李子恆被氣笑了。
他抬起手，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。
“啪——”
清脆的耳光聲響起，姜婉的心也跟著狠狠顫抖了一下。
“李子恆，你能不能不要小題大做，斤斤計較了？我們在一起三年，你難道非要為了一點點小事情，就跟我鬧離婚嗎？”
姜婉怒不可遏。
李子恆同樣憤怒不已。
他大聲吼道：“小事情？你揹著我給那個死人生孩子，這叫小事情？”
“你用我媽的醫療費用威脅我，逼我妥協，讓我幫你養你肚子裡的野種，這叫小事情？”
“我媽被你氣到自殺，差點人就沒了，這也叫小事情？”
“姜婉啊姜婉，是不是隻要與你無關的事情，那就都是小事情？還是說，你非要逼死我，你才滿意？”
李子恆的怒吼聲在別墅客廳內迴盪。
“李子恆，你衝我吼什麼？我養了你三年，救治你媽三年，要不是我，你能衣食無憂，住進大別墅？”
“要不是我，你媽能活到現在？你不懂感恩就算了，現在還衝我吼？你真以為我離開你就活不下去了嗎？”
姜婉臉色鐵青，從小到大，她就沒這麼被人吼過。
“我承認你有錢，但當初結婚時，是我不想出去工作的嗎？是你，是你非要讓我留在家裡照顧你，這些，你都忘了？”
李子恆牙關緊咬，怒視著姜婉，繼續道：“我遷就你，在這棟別墅裡當了三年的家庭煮夫，洗衣煮飯做衛生，一分錢工資沒有，現在反倒是我的錯了？”
姜婉辯解道：“你是我老公，我們是合法夫妻，你照顧我，難道不是應該的嗎？”
“況且，我的收入比你高，你哪怕出去工作，一個月又能掙幾個錢？讓你留在家，這就是最合理的安排。”
“合理個屁！我是沒有手，還是沒有腳？需要靠你養著我過生活？”
李子恆沒忍住，直接爆了粗口。
當初畢業那會兒，他就給省裡一家知名大公司投了簡歷，參加了面試。
面試的求職者上百人，唯有他脫穎而出，透過了面試，隨時可以入職。
瞭解那家公司的人都知道，這是改變命運的絕佳機會，可因為姜婉的一句話，他放棄了這個機會。
如今，到了姜婉這裡，反倒是他無能，只能靠姜婉養活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