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羽瞪著眼不說，老人眼睛微眯，淡淡道：
“能將你煉製成‘人丹’，提供給你築基修為，還能放任你出來行動，那個人一定是你最為親近的人吧？呵！有意思，你既然知道自己被煉製成了‘人丹’，還敢呆在對方身邊，難道不知道嗎？你註定是被人吃掉的命運！”
小羽瞪眼吼道：
“閉嘴！我師傅才不會那樣做！”
“師傅？呵呵，在這修仙世界裡，師傅拿徒弟來練功的事情還少嗎？看樣子，你很信任你師傅啊，真想看到，他吃你的時候，你也會這麼維護他。”
“閉嘴！”
老人的話讓小羽很是憤怒，憤怒值直接爆表，讓她忘記了老人的可怕，從戒指裡拿出一把劍，衝過去對著老人砍。
可以她的修為，根本砍不中對方，劍斬的都是虛影。
“註定的命運，改變不了的，你很生氣嗎？那就證明給我看啊，活著去問你的師傅，將你煉製成人丹的目的是什麼？看到你身後的棋盤了嗎？還是五子棋，只要你能通關，我就放你離開，通不過，你就得死，這樣你也就問不成了喔。”
說道最後，老人嘴角上揚，活了這麼久，終於碰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了，幾千萬年來，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煉製人丹啊！
說完，整個身體化作光點消散，獨留小羽一個人揮著劍。
砍累了的小羽，坐下這口氣，回頭看著棋盤，捏緊拳頭說道：
“我會證明給你看的！我師傅才不會那樣對我！”
這句話是在給老人說，同時也在給自己說，禁忌人丹的作用，她曾經也問過方宇，但她卻把那些答案深埋心底，如今卻被老人說了出來，這讓小羽內心很是慌亂。
在後方牆上，立著一個大棋盤，小羽伸手在上面一點，上面出現黑子，下一秒，白子出現。
第二子，第三子，第四子……
一直下下去，小羽瞪大眼睛，忍不住後退，她居然輸了？
學會五子棋後，除了輸給師傅外，居然在這裡輸了？
透過光幕看到這一切的老人，嘴角露出笑容。
他什麼身份？小羽什麼身份？他怎麼能輸給小羽？上次丟的面子，今天要贏回來！
小羽很是難受，而棋盤上的棋子開始變化，變成了兩個字：
‘再來！’
小羽眼神一凝，走上去繼續下棋，然而，這一次，小羽依舊輸了，甚至用時比上一局輸的更快。
棋子在變動，想要凝聚出字，還沒凝聚出來，小羽直接說道：
“再來！”
快速落子，這一次輸的更快，讓小羽忍不住失了神，她想不通，五子棋，她怎麼會輸！
“再來！”
老人注意力都在小羽這邊，沒空去管羅雲日他們，也許，在他的眼裡，所有的事情，都不如一盤棋重要。
噗！
在懂棋的人眼裡，棋場如戰場，哪怕是一盤五子棋，連續輸了四局的小羽踉踉蹌蹌後退幾步，噴出一口氣，癱坐在地上，整個人精神顯得很是萎縮。
脖子上的項鍊開始發出淡淡綠色光芒，一個聲音出現：
“小羽！”
“師傅？”
小羽猛地抬頭，看到了陳風的背影。
“小羽，你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“師傅，我，我，我輸了，我贏不了了，我，”
“輸並不可怕，可怕的是，你不知道輸在哪裡，為師帶你去凡人區的目的是什麼？就是為了煉心！百年煉心，就練成這個地步嗎？”
“師傅！我，我靜不下來，”
“任何時候，都必須保持冷靜，失去了冷靜，等於失去了生命，你想死還是想活？”
“想死還是想活？”
小羽低聲念著，思緒回道凡人區的時候，陳風帶著小羽參加造反起義，突然將小羽推了出去，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，而回頭望去，師傅不見了，只有自己一個小女孩面對一大群造反頭子。
死？還是活？
這是當時陳風給小羽的選擇，想活就得在那上萬目光注視下冷靜下來，她沒有選擇。
（師傅曾經說過，其實所謂的選擇，只有一個正確答案，選對了，前行，選錯了，永遠倒下。）
“我不想死！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！怎麼可以死！”
小羽猛地抬頭大吼，吼完之後，突然一愣，前方，根本沒有師傅的背影，有的只有那大棋盤。
看著棋盤，小羽再次閉上眼睛，這一刻，小羽渾身開始放鬆下來，足足閉了一分鐘，小羽睜開眼睛，臉上再次出現了笑容：
“老爺爺，再來？”
透過光幕看到小羽的老人，嘴角上揚，他不認為自己會再次輸。
兩人開始落子，兩子就開始堵對方路，落在速度很快，誰都無法擺脫對方，很快，整個棋盤都落滿了棋子，兩人依舊沒有分出勝負。
棋盤突然開始延伸，擴張，新的位置出現，繼續落子。
不論是小羽還是老人，都前所未有的認真，兩人額頭冒出滴滴的汗水，卻依舊沒有停下。
棋盤落子滿了，繼續延伸，不分勝負，絕不停下。
“可惡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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