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直看了蕭靜海一會,大皇子才說:“念你剛才救駕有功,就功過相抵吧,只是日後這巡查不可再出紕漏。”
蕭靜海應了一聲,“是,殿下,臣一定會加強整改防禦。只是,殿下可否將剛才被刺客劫掠的情況詳細說明一下。”
蕭靜海在剛才就發現了不對,在現場並無打鬥的痕跡,也沒發現傷者,日隕和無相究竟是怎麼做到的?
蕭靜海的這個問話,頓時讓大皇子臉色越發難看起來,下意識地看向谷季同和張凌雲。
谷季同和張凌雲被他冷測測的目光一看,霎時臉上血色頓失,張凌雲直接就跪了下去,猛地磕頭,“殿下,饒命。”
一旁的谷季同臉色極為難看,直在心裡罵張凌雲不長腦子。
這一跪就相當於將錯處在眾人面前落到了實處,連求饒辯解都變得被動起來。
可張凌雲都跪下了,他要是不跪,只怕是錯上加錯。
谷季同咬牙跟著跪了下來,“求殿下恕罪。”
大皇子看著這兩人的樣子,也意識到了這一點,頓時臉色越發不好看起來。
本來,他只是下意識看了谷季同和張凌雲一眼,並沒以後打算將事情鬧出來,一會悄悄處置了就行。可現在張凌雲那軟蛋直接跪了下來,將事情拱在了明面上,那就必須要嚴肅處理了。
可這要真是嚴肅處理,他的面子往哪裡擱?他養的門客,吃力爬外,貪生怕死,這要是傳出去,別人會以為他御下不嚴,被自己養的狗反咬了一口。
蕭靜海也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,眼睛在谷季同張凌雲和大皇子中間視線流轉,在心裡猜測原因。
大皇子臉色很不好看,看著還在求饒的張凌雲頓覺丟人至極。
平日裡他還覺得這張凌雲有眼色,八面玲瓏的,可現在,對比蕭靜海的不卑不亢,只覺的他奴顏媚骨,只恨現在沒辦法將他抽筋拔骨,讓他丟盡臉面。
當下神色不善的看向谷季同,見他臉色雖然慘白也跪了下來,卻沒有像張凌雲一般失態求饒,頓時稍感安慰了一些。
“刺客偽裝成了司隸處派來的高手,張內監一時不察,讓他們進了帳內。”
大皇子貌似語氣淡然的話,讓張凌雲的哭求聲戛然而止,隨之驚喜之色浮於面上。
蕭靜海見大皇子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,再見張凌雲和谷季同的情態,心中就知大皇子並未說出實話,這實話是不想說出來的。
當下蕭靜海也不再多問,只在心底記下了這件事,準備一會就找人查問。
大皇子見蕭靜海不再追問,心中覺得一鬆,“今日這事就這樣吧。”
蕭靜海看著大皇子的背影消失,才走向高陵,對高陵說道:“多帶些司隸處的人向周圍往外擴散巡查是否有公主和沈大人訊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