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姬榆早早便醒來,她看著眼前的人,心中大窘,終歸是逃不掉的,亦或者說,是不能逃,那此刻除了裝睡,也只能裝睡。
忽而想起昨夜後來的光景,看著她已然傻掉的樣子,原以為,會就此作罷,他卻轉身,將她的衣襟拉上,笑言。
“即便再心急,也須得再等個幾日。”
而後,便自顧自的躺至一側養神。
她依稀記得自己的臉,紅的堪比那花樓裡的老媽媽,好似塗了幾層胭脂似的,忍不住在心裡罵到。
“你才心急,你全家都心急。”
這全然忘記,急與不急,實則同她沒有半分關係。
有生之年,頭一次與一個男子同床共枕,即便什麼也沒做,她也依稀覺得窘迫。
“準備裝睡到幾時。”
身邊的人突然開口,聲音帶著幾分慵懶,許是剛睡醒,但她卻覺得那聲音裡藏著些許笑意。
“不想起?”
見她絲毫沒有動靜,他繼續問到。
她猛的坐起,從床的內側,沿著拐爬了一圈下去,隨即穿上自己的外衣,沒好氣的回瞪他一眼。
他倒也不惱,掀開被子,拿著外衣,不慌不忙的在她面前穿著。
這感覺,像是尋常人家的娘子和夫君。
意識到此,她立刻打住自己那繼續往下的思路,自己是豬嗎?
總覺得這人有幾分沒臉沒皮,她坐在桌邊,端起茶壺倒著水。也不知為何,這房子裡怎麼這般悶熱,她只想快速找個地洞鑽進去。
“滿了。”
他穿好最後一件袍子,回頭看她,輕言到。
“什麼?”
她沒明白。
“已經漫了。”
忽然感到手上傳來一陣清涼,低頭一看,驚的趕緊放下茶壺,手中的水杯都險些沒有拿穩。
“謝謝!”
而後專心致志的喝著茶,恍若剛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。
他坐在她身側,直直的看著她,嘴臉露出一抹極為閒適的笑意。
“不用謝。”
而後拿著一個杯子,把玩了一番,隨後淡淡的說。
“不過,你方才用的杯子,是我昨晚用過的。”
杯子徹底落地,發出清脆的響聲,整個人呆傻的看著他。
她發誓,她真的不是故意的。
一時只能默默在心裡流淚。
他的笑意,一直從嘴角溢滿到眼底,那雙眸子裡,好似裝滿了整片星空,十分璀璨。
他伸手,敲了敲她的額頭,而後出門而去。
正午時分,陽光正好。她站在院內看著遠處山頂綿延的積雪,風光倒是正好。
而那位九公子,自晨起外出,便沒在回來。待正午用膳後,便有婢女將她帶至一處別院。
剛踏入院內,便覺得十分溫暖,大大有別於山內寒冷的氣候。
再往院內,有大片的的櫻花綻放,還有一盆盆極為嬌豔的墨菊,梅樹亦修剪的極有韻味,一看便知主人的用心。
婢女將她帶到一處湯泉,已提前備好湯浴的花瓣還有衣物。
“公子吩咐,姑娘身體貧弱,此處的湯泉配上藥浴可為姑娘調養身體。”
而後拉開幃幔,將她領進去,“姑娘請在此湯浴,奴婢們就在外面候著。”
著實沒想到,做一個俘虜,竟還有這般待遇,她無法理解這位九公子是為了什麼,但隱隱覺得是友非敵。
忽而想到連日的奔波,已有數天不曾沐浴了,眼下泡個湯,約莫也不會有什麼影響,總歸是他救下來的人,總不會對自己下毒的嘛!
這般思量後,忽而覺得心情大好,於是開開心心的寬衣解帶,然後躺在那湯泉之中,還真是舒服啊!
她泡的十足愜意,竟隱隱有些睏意上頭,正待進入夢鄉之際,忽而有一道劍光,凌厲向她襲來。
本能的反應讓她避開,隨即抓住身側的內裙,轉身躍起,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。
“你這個賤人,竟敢迷惑九弦哥哥,看我不要了你的命。”
對面一個身著紅衣,手持長劍的女子,十分氣憤的向她襲來。
她無意與她爭鬥,快速避開,然那女子依舊不屈不撓,死死地追尾身後,亂砍一通。
屋外進來的侍從,見兩人打鬥的甚為激烈,不知該如何拉開,不管傷了誰,都無法同九爺交代,一頓重罰,約莫是逃不掉的。
“你冷靜些,我與你的九弦哥哥,沒什麼關係。”
她一邊躲,一邊吼著。然而小姑娘醋起來,哪裡會聽她的話,在繼續下去,約莫自己這幅身體真就受不得了。
思及此,一狠心,狠狠回以一掌,將她手中的劍劈開,然後一個轉身,將她雙手製住,困在身後。
“你放開我,不要以為得九弦哥哥一夜寵愛,從此便榮華常在,九弦哥哥是我的。”
她十分氣惱的吼著。
姬榆原想終歸不關自己的事,倘若拿到姬子蘭,定立刻離開這鬼地方,不想多管閒事。
然此刻倒是改變了主意,自己著實需調教調教這個小姑娘。
“丫頭,這做人呢,需得有些格調。且不說,我與你那九弦哥哥無甚關係,就算有,你如此大動干戈的跑來與我算賬,你覺得,你的九弦哥哥會歡喜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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