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顏苦笑一聲:“分家斷親那天,老太太摔了一跤,讓我晚上去伺候。老太太年紀大了,起夜喝水七八次也沒什麼。我先回家補覺了,有空再聊。”
聞顏說完,虛弱地笑笑,才離開。
嬸子們湊在一起議論:
“聞顏那副樣子,怕是一夜都沒閤眼吧!”
“哪有人一晚上起來七八次的,喬婆子就喜歡用這種手段來蹉磨兒媳婦。
你們還記得應秀才他娘吧,當年落水傷了身子,都病得脫相了,喬婆子也不放過。
讓她拖著病體,整夜整夜的不睡覺,站在床邊伺候。
要不是喬婆子折磨,她未必會死那麼早!
應秀才兄妹幾個也不會過得那麼苦!”
有人冷哼一聲:“讓人整夜整夜的守著,喬婆子不會有漏尿的毛病吧!”
“嘖嘖嘖,難怪她身上總有一股味兒……”
李嬸挑了挑眉:“要我說,喬婆子哪哪都不好,調教兒媳婦的手段是真厲害,話說,你們就不想去取取經?咱們取其精華,去其糟粕,挑著優點學唄。”
幾個嬸子被她說得心動,對視一眼,當即拍板,一會兒就去找喬婆子聊聊。
喬婆子本想吃過早飯,就趕緊回屋休息。
沾著枕頭,她就睡過去了。
睡著之後,喬婆子就感覺恍恍惚惚,被黑白無常拘了魂,來到閻王殿。
閻王說她心腸歹毒,害死兒女,要她上刀山、下油鍋、跳火海、去拔舌地獄。
喬婆子被鬼差趕上刀山,沒一會兒,她就被割得遍體鱗傷。
喬婆子嚇得尖叫一聲,醒了過來。
她心跳如擂鼓,隨時能從胸膛蹦出。
衣裳也被汗水溼透了。
該死!
都怪佩兒那個小娼婦,竟然講鬼故事嚇她,讓日有所思,夜有所夢。
她拍著胸口順氣,正準備繼續躺下休息,就有村裡的婦人上門來‘取經’。
喬婆子被強拉著聊半個時辰。
好不容易把人送走,她剛想繼續補覺,又有人衝了進來……
如此迴圈往復。
整整一上午,她根本沒休息好。
她心想,下午總該能閒一閒了吧。
結果家裡的幾個孩子不省心,把村裡的皮猴帶到家裡來玩,在院子裡嘻嘻哈哈打打鬧鬧。
時不時還會傳來尖叫。
一驚一乍的,喬婆子睡不了一點。
到傍晚的時候,喬婆子整個人都快崩潰了。
眼看著天黑了,她心想總算能睡一會兒了吧!
院門從外面推開,聞顏帶著慧娘母女,又來了。
喬婆子臉色一變,聲音都隱隱顫抖:“你……你怎麼又來了?”
聞顏笑靨如花,“老太太你說的什麼話,你的腿傷還沒好,我肯定要來侍候你的啊!”
“你……”想到昨夜經歷的種種,喬婆子只覺得心慌氣短。
腦瓜子也突突地跳。
再加上白天她幾乎沒睡,今晚若是再來一次,她今晚可能真的要下去上刀山下火海了!
喬婆子恨得牙癢癢,但還是強擠出笑容:“我想過了,既然已經分家斷親,我就不用你伺候了。”
“你怎麼跟我見外起來了?就算不是祖孫,那也是鄉里鄉親的,你的腿又是被我弄傷的,我肯定要負責到底。”聞顏笑著說。
喬婆子把她當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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