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遲飛十三歲後,孟母分給她生意練手,就把雅嬤嬤給了她。
雅嬤嬤跟著孟遲飛五六年,很得她的信任。
是她最得力的管事嬤嬤,一直幫她管理著鋪子莊子。
“城門一開,我們就出城來了。”雅嬤嬤笑著回答。
這時,孟遲飛也練完了拳。
雅嬤嬤立刻遞上帕子,等孟遲飛擦完汗,她又遞上茶水。
孟遲飛解了渴,就對雅嬤嬤道:“你剛到的時候說鋪子出了變故,現在顏顏也醒了,你跟我們說說,到底怎麼回事?”
雅嬤嬤垂眸恭敬地道:“東林街上那兩家毗鄰的鋪子,前幾日已經租出去了。”
“什麼?已經租出去了?”孟遲飛驚呼,“怎麼我們要用,就租出去了。”
國子監就在東林街上。
雖然往來無白丁,出入皆富貴。
但其實,除了吃喝筆墨,那邊的生意並不好。
而那條街上,吃喝筆墨的店又太多,競爭壓力大不說,還不怎麼賺錢。
半年前,孟遲飛就停了那邊的生意,想把鋪子租出去賺些租金。
雅嬤嬤把鋪子掛在牙行大半年,一直都沒租出去。
直到幾天前,牙行突然傳來好訊息。
說是有個大主顧,一次性盤下兩間毗鄰的鋪子全盤下了,並且簽了五年的合約,交了兩年的租金。
孟遲飛吃驚:“誰家的傻……金主,這麼大的手筆?!”
雅嬤嬤看了聞顏一眼,沒有多說。
聞顏被雅嬤嬤看得莫名其妙。
莫非這租鋪子的人,還跟自己有關?
“在京城開筆墨鋪子,最合適的地方就是東林街了。除此之外,其他街市都差點意思。
顏顏,我們現在怎麼辦?”
雅嬤嬤驚訝道:“什麼?小姐也想開筆墨鋪子?”
“什麼叫也?”孟遲飛一下就抓住了重點。
雅嬤嬤立刻道:“我們剛租出去的那兩間鋪子,也是開筆墨鋪子,並且明天就要開業了。”
“這麼趕!”孟遲飛驚訝,“咱們租出去也沒幾天呀,裝修佈置加進貨,對方的速度挺快啊!”
聞顏卻問道:“雅嬤嬤,租你鋪子的人,不會是我那位姐姐,聞如月吧。”
雅嬤嬤果然點了點頭。
“怎麼又是她這個攪事精!”孟遲飛滿臉不悅。
自從聞如月回到聞家之後,就處處針對聞顏。
還挑撥聞顏和聞家的關係,明裡暗裡讓聞顏吃了不少虧。
要不是聞顏攔著,她早就動手收拾她了。
“不行,雅嬤嬤你回去把鋪子收回來,大不了按契書賠她違約金。
那兩間鋪子我就是空著吃灰,也不想租給她賺錢。”
“別啊。”聞顏阻止孟遲飛,“有錢幹嘛不賺。”
“東林街上那麼多空鋪子,她租誰的不好,幹嘛非要租我的?她分明就是在挑釁你!”
聞顏無所謂地攤攤手,“她要挑釁就讓她挑釁唄,咱們不把她當回事兒,那她就白折騰了。
咱們就當是看了一場猴戲好了。”
聞顏嘴上安慰著孟遲飛,心裡卻在想著。
是啊。
聞如月為何偏偏要租下那兩間鋪子呢?
還是做筆墨生意。
聞如月很會花錢,賺錢做生意卻並不擅長。
總不能重生一回,她就長出生意頭腦了吧。
聞顏想到什麼,忍不住微微一笑:“明日那家店開業,我們也去看一看,湊湊熱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