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在狡辯!聞顏,你怎麼變成這樣了!以前的你乖巧聽話,明事理。如今你身上哪裡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影子!”聞擇端露出失望的神情。
以往,只要自己這樣說,聞顏就會乖乖聽話。
然而,今天的聞顏連看都沒看他一眼。
聞擇端心裡涼了半截:“你還在因為嫁人的事記恨爹孃?
婚姻都是媒妁之言,父母之命。爹孃把你嫁去鄉下自有用意,做兒女的遵從就是了,你卻記恨至此。
你的心胸怎麼變得如此狹窄。”
這個妹妹,曾經讓他有多風光,如今就有多丟臉。
不管是嫁妝,還是嫁衣的事,都讓他被同窗嘲笑,抬不起頭來。
聞顏談不上失望,只覺得好笑。
前世自己嫁給霍耀行。
聞擇端在自己面前,從來都是如春風細雨一般可親。
即使是朝她索取,也會先跟她演一場兄妹情深,再露出悶悶不樂的隱忍神情。
讓聞顏主動去問,主動去猜。
最後為了照顧他身為哥哥的脆弱的自尊心,再把錢財、官位,捧到他面前,央求著他收下。
直到後面,他要的越來越多,她已經給不起了。
他才露出真面目。
今生,自己嫁給鄉下秀才,大概是覺得,自己沒有半點助力,才直接暴露了本性。
果然。
錢財和權利,是最好的幻術。
聞顏看著院門外,大聲道:“父親,您還要躲在外面,聽到什麼時候?”
聞父一臉尷尬地走了進來。
“父親,大哥說我把母親氣病,當時您也在場,真相如何,您親口告訴大哥吧。”
聞父想到江心葵病倒的真正原因,回頭瞪了長子一眼:“根本沒這回事,是誰在你面前亂嚼舌根?”
聞父還需要聞顏的澄清,不願現在弄得難看。
便強行把聞擇端帶離。
“大哥!記住你剛才說的話。”聞顏提醒一句。
她會讓他體會到,什麼叫真正的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!
院子裡恢復安靜,聞顏轉身回屋休息。
院中的丫鬟面面相覷,二小姐變了好多!
**
孟家。
孟遲飛兄妹對練結束,正要各自回院休息。
辰一哥突然出現。
孟希延問:“可是刺殺孫如瀾的兇手抓到了?”
辰一哥看了孟遲飛一眼,沒有開口。
“遲飛,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又想支開我!你們要是不說,我就一直跟著你們。”
孟希延無奈地朝辰一哥點點頭。
辰一哥這才道:“刺客的手法並不高明,卻很謹慎,也很會隱藏蹤跡。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逃跑時已經天黑,影響對方掩藏蹤跡,我可能根本查不到這些證據。”
說著,他將一條粗牛筋放在桌上。
“牛筋是我在案發現場找到的,我們去的時候,它還綁在兩根樹杈之間。”
“原來是用樹杈和牛筋當彈弓,我記得遲飛你小時候也愛這麼玩……”孟希延的話突然卡住。
孟遲飛心裡也突突直跳。
辰一哥又拿出兩隻瓷瓶,放在桌上。
“我們順著雜草的摺痕,在一棵樹下發現了這兩個瓷瓶,是剛埋下去的。
一瓶蒙汗藥,一瓶毒藥。
毒藥叫駕鶴西去,大庸各地黑市中很常見。
至於這瓶蒙汗藥,藥性極強。是咱們軍營常用於給傷兵截肢,清理腐肉用的。”
孟希延眉頭一擰:“此藥十分珍貴,營裡的老大夫都用得摳摳搜搜,怎會流傳出來。”
辰一哥睇了孟遲飛一眼:“遲飛提供了幾味稀有藥材,士大夫就分了她一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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