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顏不僅沒有求饒服軟,反而目光堅毅地回視著他。
大有與他一較高下的意思。
聞顏都痛到視線發虛了,也沒有露怯。
孟希延這才鬆開了她。
她的手臂立即垂了下去,牽動肌肉,痛得她身體猛顫,連忙用另一隻手托住。
但她還是看著孟希延,壓低聲音,冷靜地道:“希延大哥一定要保護好他,可別讓他再單獨遇上我。”
言外之意便是:只要逮到機會,我還會殺他。
孟希延:“你……”
冥頑不靈。
他不明白,聞顏對孫如瀾哪來這麼大的仇恨。
就算孫如瀾品性不行,不堪為夫,想辦法解除婚約便是。
她為何非要置人於死地。
他還欲再問,外面傳來孟遲飛的聲音:“哥哥,我聽說顏顏來了……”
緊接著房門從外面推開。
原本對峙的兩人,剎那間換上笑容,作出一副相談甚歡的表情。
“遲飛姐姐!”
“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!”
聞顏和孟希延同時開口。
都不想讓孟遲飛發現他們的針鋒相對。
孟遲飛又不傻,自然察覺到氣氛不對:“你們兩個剛才在說什麼?”
“顏顏,你滿頭大汗的,你們是不是揹著我說壞話,心虛了!”孟遲飛拿出手帕給聞顏擦汗,話裡仍在試探。
“怎麼可能說你的壞話,我在跟希延大哥說晉陽府的事。”
“你派出去查晉陽府的事有結果了?”孟遲飛的注意力被轉移。
聞顏點點頭。
拿出那本冊子,交給孟遲飛。
孟遲飛立即就翻閱起來。
越看,她的臉色就越黑。
“豈有此理!豈有此理!蘭紘這是趴在百姓身上敲骨吸髓。簡直喪心病狂,他連最基本的人性都沒有了嗎?
那麼多百姓在他的治下衣不蔽體,食不果腹,他的良心不會痛嗎?”
顏顏的預知全部成真!
孟遲飛氣得把冊子摔在地上。
孟希延撿起冊子,一目十行地翻完。
臉色也陰沉得可怕。
聞顏看著二人的臉色,問道:“希延大哥,你派去晉陽府的人有訊息了嗎?”
孟希延搖搖頭,沉默著沒作聲。
孟遲飛氣咻咻地道:“這個蘭紘太過分,我們要想個辦法,把他拉下馬吧!”
“還有晉陽府的百姓,他們太可憐了。將士們在邊關用血汗換保護的百姓,怎能被那些貪官汙吏活活餓死!”
“顏顏,你有沒有對付他的辦法和證據?”
顏顏有預知夢,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。
孟希延立刻拉住孟遲飛:“你怎麼能把聞顏牽進這種事情裡來。”
聞顏沒有根基背景,撞上蘭家的大樹,不會有好果子吃。
“我只有一些救災的主意。”聞顏看了一眼孟希延,又道,“不過,還是等希延大哥的訊息傳回來了,再一起商議吧,免得打草驚蛇。”
“應該不用幾天,就會傳訊息回來了。”孟遲飛自信地點點頭,“我哥手下那些人,別的不行,查人找東西最在行了。上半年我們營裡進了一隻耗子。
他們愣是順著那隻耗子,把整個老鼠窩都刨了。
當天晚上,營裡的將軍都開葷加餐了。”
“吃的不會是那一窩耗子吧。”
“正是!”
“這得多大一個耗子窩,才夠一個營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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