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顏二人一路賓士。
個把時辰就到了將軍府。
孟希延今天特地請了假,就為了等聞顏來商議事情。
不過也不能餓著肚子幹活。
一起吃過早飯後,他們才來到書房。
聞顏特地來到窗戶邊,往魚池裡看了看:“裡面魚沒死吧。”
那天她倒了一整瓶藥進去。
“死了兩條最大的。我想紅燒,可哥哥不讓。”孟遲飛瞪了孟希延一眼。
“魚肉裡面肯定殘留著藥性,你吃了魚肉,也被藥倒怎麼辦?”
孟希延拿出密函,交到聞顏手中。
密函厚厚的一疊。描述災情的,卻只有簡單的兩頁。
後面的全是晉陽府衙門貪汙的內容。
整個晉陽府衙門,上到知府,下到看門的小吏,無一不貪。
說那是一個衙門,不如說那是一個巨大的賊窩。
裡面住著的,全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。
聞顏看完,就把密函遞了回去。
從頭到尾,她都很平靜。
辰一哥問道:“你就一點不震驚嗎?”
聞顏:“不,我很震驚。”
辰一哥:“……”
你要不要拿面鏡子照一照,看看自己的臉上,有沒有一絲震驚的表情。
他們查到的,比起聞顏前世見到的,只是九牛一毛。
“你們打算怎麼辦?”聞顏問道。
“自然是稟告皇上,救濟災民啊!”
聞顏聽完之後,只是皺著眉頭,沒有發表意見。
孟希延看見她的神色,便知她有別的想法。
便問道:“你之前說有辦法處理晉陽府的事,你可是有什麼思路?”
聞顏不答反問:“蘭家你們打算怎麼做?你們是想只管災情呢?還是準備把晉陽府的草臺班子,一鍋端了?
想要救濟災民,蘭家是一座繞不開的大山。”
孟遲飛道:“若是可以,自然是想連蘭家一起端了。”
想憑這點資料就扳倒蘭家,難!
前世旱災蝗災暴發後,死了那麼多人。
蘭紘還不是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。
蘭家人太狡猾了。
錢他們一分沒少貪。
大罪,他們是一點沒沾。
查來查去,都是些不痛不癢的小罪。
“蘭家很是狡猾的。”
細論起來,蘭紘推行的都是利國利民的好政策,是下面的人沆瀣一氣,隱瞞著他這個唯一做實事的上司。
比如在旱時清理河道。
這本是常規操作。
但晉陽府不僅將清理河道的撥款貪墨,還向百姓徵收免費徭役,還收取大額的水利稅。
晉陽府的百姓,經過兩年乾旱,生活本就艱難。
再加上這些盤剝,直接被逼上絕路。
蘭紘頂多是監管不利的罪名。
這個罪名靈活多變,可大可小,只要運作得當,蘭紘還能成為受害者。
比如前世,他就戴罪立功了。
孟遲飛拳頭砸了砸掌心:“難不成就這樣放過那些吸血蛀蟲?”
聞顏道:“咱們只能盡力而為。
既然決定要和蘭家掰手腕,咱們就要盡最大的努力。
即使殺不死對方,也要撕下來一塊肉。
讓他們痛!讓他們狗急跳牆!
我們才有能抓住把柄。”
隨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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