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大臣頭皮發麻。
瘋了瘋了!
孟家兄妹想立功想瘋了。
不過也有人幸災樂禍的。
等孟將軍回來之後,發現家中一窮二白,什麼都沒有。
不知道會不會氣得跳腳,罵他們是逆子。
“希延,你怎麼也跟著起鬨。”皇帝氣得瞪了孟希延一眼,就朝劉總管使了個眼色。
劉總管會意,立即唱諾一聲:“退朝。”
皇帝拂袖而去。
孟家兄妹還跪在地上,面面相覷。
皇帝這是同意了,還是沒同意啊!
大臣陸續退出大殿。
劉總管走過來:“孟小將軍,孟校尉,陛下有請。”
兩人跟著劉總管,去往御書房走去。
遠遠的,就瞧見御書房門口,皇帝被一位素服女子扯著衣襬。
女子哀哀泣泣地哭訴:“皇上,臣妾的兄長忠心耿耿,絕對不會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。
我兄長心繫百姓,他從考上秀才,就一直對臣妾和家人說,讀書人就該為天地立心,為生民立命。
他小小年紀就心存這般志向,又如何能做出那等事來!
他定是被冤枉的,您不能輕信了小人的讒言,就跟兄長離了心吶!”
蘭貴妃如泣如訴,皇帝最見不得她這副樣子。
他不由自主地心軟,終於肯低頭看一眼蘭貴妃。
蘭貴妃敏銳地捕捉到他的動搖,繼續懇求:“皇上,您就算不相信兄長,難道還不相信臣妾的品性嗎?”
孟遲飛看見這一幕,就知道要糟。
當即就問道:“哥哥,娘說我準備了四萬兩銀子的嫁妝。
這些錢能買多少糧食?買些米糠、麩皮是不是能撐得久一點?”
孟遲飛的聲音不大,但足夠皇帝聽見。
“冤枉?你說說,他是如何被冤枉的?”皇帝頓時警醒,他面無表情地問她。
蘭貴妃似早就想好了說辭,想都沒想,直接回答道:“定是兄長下面的那些人,欺上瞞下,陽奉陰違,拿著他施行的政策胡作非為,才闖下這滔天禍事。”
聞顏又說對了。
蘭貴妃想推下面的人出來背鍋。
看來,他們從貪墨的那一刻,就已經做了暴露的準備。
也準備好了後手。
“就算如此,他作為一方知府,也有失察之責。”皇帝的眼神越發冰冷,語氣卻越發溫柔。
蘭貴妃心急如焚,根本沒察覺到皇帝的變化。
只當是他是真的心軟了。
她心中一喜,繼續哀求道:“皇上您說的對,兄長確實犯了失察之罪,還請您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。”
“你要朕怎麼做?”皇帝彎下腰,輕挑起蘭貴妃的下巴。
他凝視著蘭貴妃的眼眸,眼神平靜無波。
蘭貴妃突然心中發慌。
但她還是強壓下不安,繼續央求:“皇上,您就讓哥哥協同派去的欽差,一起查出真正貪贓枉法之人,一起賑災可好?”
說罷,她露出皇帝最喜歡的嬌俏神情。
“呵呵!愛妃好盤算啊!”皇帝甩開她的下巴,“貴妃打的竟是讓賊捉賊的主意,你的算盤珠子都蹦到朕臉上了。”說罷,他一腳踹開蘭貴妃,大步走進了御書房。
孟家兄妹對視一眼,低著頭跟進了御書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