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知林不僅沒生氣,反而牽著嘴角,發出笑聲:“先太后也是二嫁之身,你的意思是說,先太后也很髒?”
“我不是,我沒有,你別冤枉我!”霍耀行急忙解釋。
這話若是傳到有心人耳中,不止是他,整個津平侯府都要跟著吃掛落。
應知林悠哉欣賞他驟變的臉色,嗤笑道:“女人的貞潔和高尚從不在羅裙之下。
只有廢物男人,才會用床笫之事羞辱女人,來證明自己。”
應知林目光鄙夷,上下打量著霍耀行,嘖嘖出聲:“霍耀行,你可真不中用!”
“別以為你考中狀元,就能一步登天為所欲為。
應知林,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評事,我想捏死你,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。”
“是嗎?你不是捏過一次了嗎?”應知林舉起自己的手臂,在霍耀行面前晃了晃,看廢物一樣看著霍耀行:“可我仍然好好的活著。”
霍耀行臉色一變:“你……”
難不成,那件事讓他知道了!?
果然,就聽應知林說道:“不止是我,還有祁雲舟。
你不止讓我們殘廢,而是想要我們的命。
聞如月真可憐。
時至今日還以為你對她有情,不過是你給自己找的替罪羊而已。”
霍耀行這下是真的慌了!
應知林為何會知道得如此清楚?
他明明沒有留下任何破綻。
“至於那個顧賽賽……”應知林朝他吹了個口哨,接著道,“前世聞顏所受之苦,都是你與她合謀的吧!
今生,你想娶的也只有她。
只不過顧賽賽已經訂婚,即將嫁人。
而此時的顧賽賽也太高傲,太目中無人。
你心知,現在娶了顧賽賽,你只會淪落到跟那些男人一個下場。
所以你才娶了愚蠢的聞如月。
因為要弄死她,比弄死聞顏,容易太多了!”
應知林一字一句地說著。
他每說一句,霍耀行的臉色就蒼白一分。
他嚇得連連後退:“你……這些,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但這想法,他從未宣之於口。
應知林為何會這般清楚。
應知林心道:這很難猜嗎?
應知林嘴上說:“當然是你身邊有我的人,否則,我又不是你腹中蛔蟲,這等隱蔽之事我如何得知?”
應知林忽地冷臉。
“永遠不要騷擾聞顏。”他掐著霍耀行的下巴,警告道,
“你殘害我和祁雲舟,我有的是證據。霍世子,我把它們交出去,你會是什麼結果?
殘害成績優異的學子,罪加一等,即便不會抄家,你這輩子都別想再入仕途。
說不定,你的世子之位也沒了。”
霍耀行呼吸急促,他怪笑幾聲:“我還以為你當真有多深情。原來也是個偽君子。
說得你好像很喜歡她,結果也只敢來威脅我幾句,根本不跟我侯府硬碰硬。”
應知林沒有理會他的嘲諷。
“記住我的話,別對我陽奉陰違,你知道的,你逃不出我的法眼。”
應知林在他臉上,極具侮辱性地拍了幾下,便轉身離開。
但他走到巷子口又折返回來。
霍耀行:“你還想放什麼狠話?”
應知林抬手就給了霍耀行一拳。
“總算舒服了。”應知林吐出一口惡氣。
他甩了甩手,見指節紅了,他晦氣地“嘖”了一聲。
要趕緊去找大夫開一齊養膚化瘀的藥。
顏顏很喜歡他的手,可不能留受傷毀容!
應知林急匆匆地離開。
霍耀行看著吐出一口鮮血,見裡面混著兩顆白色的牙齒。
他扭曲地看著霍耀行消失的方向。
應知林。
聞顏。
我霍耀行跟你們不死不休!
還有被應知林收買的狗東西,吃裡扒外。
他定要把他碎屍萬段!